當他問到一個拾荒老者麵前時,老者激動地說
“我看到了,上帝,我發誓我看到了。
一輛銀灰色的轎車,被天使收走了。
你是惡魔,你一定是惡魔,否則天使為什麼要收走你的車?”
老者竟還是個信奉上帝的,一個勁兒地在胸口處畫著十字架,然後狀似瘋癲地驅趕著這個老外,嘴裡說著他是惡魔。
這老外這會想死的心都有了,好容易碰到一個說看到的,竟然還是一個腦子有病的。
此刻的他,萬萬沒有想到,正是這個狀似瘋癲的老者,真真切切地看到了他的車消失的一瞬間。
萬般無奈之下,他隻得去尋求警察的幫助。
可這樣做也隻是徒勞無功罷了,警察根本不可能替他找回車。
這老外頹敗極了,都怪他,沒事兒為什麼盯著一個美女看?這下子得不償失了,他要如何回去交代?
李易安得手後,在空間內已經將這輛車檢查了一遍,他自然看到了,後備箱裡那一箱的鈔票,而且還是美元。
她數了一遍,竟然有48萬,嘿嘿,發了,發了,這樣都能發筆小財,真是太值了。
這樣的傻子,怎麼不多來幾個?
直到快到拐角的胡同口,李易安這才出了空間,開著那輛銀灰色的雪鐵龍,將剛到胡同裡的司馬寒星三人招呼上。
4人一路開著車,大搖大擺地離開了此處。
他們一路並沒有很趕,走走停停的,直到三天後,才到達了胡市。
在酒店內用y國幣辦理了入住後,四人並沒有急著出去,而是在酒店內好好的休息了一會兒,直到肚子覺得餓了,這才出了酒店……
幾人在街上隨意吃了些東西,也開始閒逛起來。
胡市的夜晚,雖然比河市更加繁華熱鬨一些。
然而這座被稱為“東方小巴黎”的城市,此刻卻顯得有幾分蕭條。
傍晚的熱風裹著西宮河的潮氣往街巷裡鑽。
李易安拉著司馬寒星的手,鞋底碾過青石板路時發出細碎的聲響。
原本熱鬨繁華的街道,時不時便會跳出幾家店鋪是貼了封條的或是關門落鎖的。
“寒哥,你看。”她忽然停住腳步,指尖指向一群拖著行李著急上車的人。
幾個看起來像是華人的中年人正扛著木箱往車上裝,木箱縫隙裡露出半卷宣紙,邊角的墨色在路燈下泛著青灰。
更遠處,西裝革履的外商們拖著皮箱快步而過,皮鞋敲地的“嗒嗒”聲裡混著幾句急促的英文,像受驚的鳥群撲棱著翅膀。
司馬寒星眉頭皺了皺,他指著過來的幾個鋪子說道“安安,今日街上的唐人鋪子關了大半,方才路過的‘福興米行’,門板上還貼著未乾的封條。”
他話音未落,斜對角的裁縫鋪突然“哐當”一聲摔下木板,老板娘抱著布包衝出來,瞥見街角的四人,嘴唇哆嗦著喊了句:
“快走吧,這邊對華人已經不友好了,咱們遲早會受到驅逐的……”
何錦上前半步想追問,卻被司馬寒星抬手止住。
他抬手替李易安攏了攏被風吹亂的鬢發,指腹蹭過她的耳垂:
“安安,你也聽到了吧?剛才還有人議論,這兩日港口的貨船突然多了三成呢!”
他的聲音壓得很低,混著遠處傳來的卡車轟鳴。
“方才路過市政廳,看見牆上的標語又新刷了層紅漆——‘驅逐經濟侵略者’,嗬,這‘侵略者’裡,怕是包括了所有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