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南法王死死盯著大黑天,瞳孔驟縮,額角滲出豆大汗珠。
這絕非他所為。他為流民繪製的瑞相明明都是吉祥圖案,怎會變成大黑天的忿怒相?
法王臉色陰沉,這顯然和他預想的不一樣,“王爺,這必然是那惡龍的詭計,我還有法子可為王爺與諸位將士們...”
“閉嘴!”
陽翟王暴怒地打斷他,卻又在瞥見遠處倒下的士卒時生生壓下怒火。
他鬆開鉗製,咬牙切齒道:“你立刻去施展神通,解決這流民百姓,給所有親兵畫瑞相!哪怕這些賤民流民死絕,也不再讓士卒染病!若再有一人染病,我就先拿你開刀!”
索南法王聞言沒有出聲,知曉此時陽翟王怒在頭上,他隻能深深一揖,隨後轉身離去。
而就在索南法王轉身時,他僧袍下的手臂已浮現出細小黑斑。
他不動聲色地拉緊袖口,卻在邁步時一個踉蹌,令那些黑紋正如毒蛇般在他經脈中遊走,他每多走一步,黑紋蔓延的速度就快上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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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翟王望著法王遠去的背影,轉首剛要對身邊的士卒下令,卻突然發現自己掌心不知何時也出現了幾個黑點。
他慌忙用袖口擦拭,卻見那黑斑如活物般在皮膚下擴散。
一陣刺骨的寒意瞬間席卷全身——這哪是什麼瘟疫?分明是索命詛咒!
......
就在軍營暴亂,無數士卒與瘋狂流民廝殺之時,萬裡高空上突然被一道鎏金光芒撕裂,隻見李霄自雲層中緩緩探出。
就在軍營陷入暴亂,士卒與癲狂流民廝殺成一團之際,萬裡蒼穹上突然被一道鎏金光芒撕裂。
李霄的龍首自雲層中緩緩探出,龐大龍軀盤繞在皓月之上,將清冷月輝染成金色。
龍須輕拂間,攪動千裡風雲,如星辰般璀璨的龍眸,正冷漠地俯瞰著河間路這盤棋盤。
“可笑。”李霄發出一聲嗤笑,“如此癡迷佛相,卻無半點佛心,終究是引火燒身,自作自受。"
此刻在龍眸中,映照出索南法王從軍營中倉皇逃竄的身影,以及麵露絕望惶恐的陽翟王,他們此時已經窮途末路。
索南法王這喇嘛或許根本不明白,胡亂使用奇物需要付出何等代價。
又或者,索南法王背後的人故意隱瞞,就是要讓他踏入這萬劫不複的深淵。
原本按李霄推算,這場瘟疫的真麵目還需三四日才會完全顯露。卻不想密宗信徒的瘋狂遠超預期,竟在今夜就將一切推向終局。
龍目微轉,望向滄州城外那團蠕動的肉山。
那由無數血肉佛像凝聚而成的龐然大物,正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腐臭,開始緩緩移動,碾壓著所見的一切。
李霄卻沒有出手將其抹去,隻是冷眼旁觀,坐視著那尊巨物朝著滄州城一步步逼近。
“不曆生死,怎知悔改。”龍息在雲間流轉,帶著幾分殘酷的慈悲,“且讓爾等,嘗嘗自己種下的苦果。”
......
與此同時,大運河上,福船隨著夜浪輕輕搖晃,艙內燭火搖曳,投下一道斑駁光影。
脫脫丞相端坐在太師椅上,手中茶盞突然一顫,碧綠茶湯泛起漣漪。
起初脫脫以為是江上風浪驟起,令福船稍有顛簸。
但當他朝窗外看去時,陡然一愣,隻見窗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道高大身影,
正是朱重八。
朱重八負手而立,身軀雖不似往日那般筋肉虯結,但挺拔身姿仍如青鬆傲立,麵龐豐神俊朗,卻給人一種難以形容的畏懼感。
“朱......朱大師?”脫脫強自鎮定,指尖卻不自覺掐緊了扶手。
在他身側,察罕與王保保如臨大敵,前者右手已按在刀柄上,後者則悄然後退半步,將丞相護在身後。
燭光下,三人額角都滲出細密汗珠。
畢竟朱重八的本事太過恐怖,如果他想亂來,隻靠自己這點人手絕對攔不住,但就算如此,察罕和王保保也絕對不能讓脫脫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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