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給我暖炕,你說誰是外人?”蘇彥文冷聲回懟。
苗琴傻眼了。
激動的說:“我是你娘。”
“後娘!”
“你爹都聽我的。”苗琴理所應當:“你也得聽我的。”
“我爹睡你我可不要。”蘇彥文撇著嘴,一臉嫌棄。
苗琴呆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臉忽然就紅了,破口大罵:“臭不要臉。”
“今天我就替你爹動用家法,教訓你這個孽障!”
抬起手就想往蘇彥文臉上招呼。
蘇彥文眼睛一瞪,氣勢十足,更是捏起了沙包大的拳頭:“我一耳光能打死你,信不信?”
苗琴怕了,灰溜溜地收回手,又心有不甘。
狠狠咬牙:“行了,彆廢話,村長給了一斤肉和十斤糧,現在我要將人送去。”
苗琴上前就要去拽草兒。
蘇彥文眉頭一皺,上去就是一腳踹在她身上:“聽好了,她們是我的,彆說賣,誰敢動一下,我要他命!”
說完,還指著苗琴:“包括你!”
雪地上,三個女人都是傻愣愣的。
對於蘇彥文的轉變完全處於適應空窗。
草兒小心地拉著找月娥的手:“娘,爹爹真棒。”
“彆說話,他……他心裡麵一定在盤算更壞的事。”月娥依舊垂著頭,她心裡明白自己的男人究竟多壞。
苗琴沒落得好,反而要惹一身騷,哪兒肯就此罷休。
“哎喲”索性倒在雪地上打滾,一邊滾一邊號:“到底不是親兒子啊,我辛辛苦苦將你帶大,你就這樣報答我的。”
“大家夥都出來看看啊,蘇老大就是這樣恩將仇報的家夥,就是這樣虐待他娘啊!”
“所以當什麼都彆給人續弦啊,就是活受罪。”
蘇彥文都想回屋了。
一聽老嫗這哀嚎聲,嘿,彆說,真彆說。
他帶著壞壞笑容走過去。
這眼神看得苗琴心裡發毛:“你……你要乾什麼?”
“你是說虐待你?身為大孝子不成全老娘可怎麼行。”
話音未落,蘇彥文上前直接扒掉她身上那件厚厚的大棉襖子。
殺豬般的哀嚎聲響徹整個院子。
草屋中,冰冷得很。
趙月娥抱著草兒,一點點往裡麵挪,儘量和他保持一定的距離。
看著裡麵的場景,慘!
搖搖欲墜的茅草屋。冷風如刀,從四麵縫隙灌進,屋內冰寒徹骨。
地上泥坯乾裂,茅草散落,似雜亂荒草堆。
缺腿木凳歪斜一旁,殘破矮桌漆麵剝落,唯一床榻,草席朽爛,棉絮外露。
一旁鍋灶,陶罐破裂,水漬乾涸,柴米油鹽,全無。
在繼母的ua下,原主將所有的吃食和禦寒的衣物全給了苗琴。
為了孝順,甚至將自己蓋的木屋給了她,一家子住進草屋。
他倒是每天去木屋吃喝取暖,妻女都要在家裡凍死餓死了。
今天,草兒也是實在餓得受不了了,這才在乾活的時候,偷偷咬了一小口窩窩頭。
“草……”趙月娥聲音虛弱,無力地靠在牆壁上,雙眼模糊。
長時間的營養不良加上饑餓,已經到了身體能承受的極限。
“娘。”草兒嚇壞了。
可這樣的場景,似乎不是第一次遇見。
明明是小小的一團,卻洗著鼻子說:“隻要有吃的,娘就會好起來。”
她慌張地在灶頭邊摸索,然後端出一碗煮過的樹皮。
放在口中艱難地咀嚼,待樹皮變得柔軟了,喂進趙月娥口中。
蘇彥文鼻頭瞬間一酸。
將手中的棉襖披在草兒身上。
“夫君,你……你做什麼?”趙月娥嚇壞了,一臉警惕地瞪著他。
真是的,做點好事都讓人害怕。
蘇彥文嘿嘿壞笑:“替我穿著,敢讓你祖母搶走,我揍你。”
草兒大大的眼睛蓄滿淚水,裹著棉襖撲入趙月娥懷中,小聲哭泣:“娘,我怕,嗚嗚嗚……好暖和。”
蘇彥文苦澀一笑。
這家裡,都吃上樹皮了,還能指望有什麼吃的。
他都餓得眼冒金星,更被說孩子了。
看著牆上竟然還有簡易的套兔子的活套,眼睛一亮。
肥沃的古代版大興安嶺,我來了。
“爹爹,雪大,你去哪兒?”
草兒很怕,還是忍不住關心。
“套兔子。”蘇彥文說著,推開門,走進大雪之中。
草兒現在身上暖烘烘的,激動地拍手:“太好了,爹爹要去找吃的了。”
“草兒,可不能對你爹抱有幻想。”趙月娥絕望地說。
“誰都知道大雪封山,死路一條。”
“你爹怎麼可能為了我們去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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