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陸雲窘迫的樣子,對方不僅沒有生氣,反而再次發出爽朗的笑聲:
“小子,彆白費力氣了。你是出不去的,在沒破開結界之前,我們誰都出不去,現在我們是綁在一根繩上的螞蚱。”
他的聲音沒有生氣,但卻帶著幾分戲謔,"在這裡,你那寶貝可派不上用場。"
陸雲心頭一緊,循聲望去。黑影已經變成了一個佝僂的人形輪廓,周圍纏繞著絲絲縷縷的黑霧,如同活物般蠕動。
見對方沒有敵意,他終於也稍稍心安下來一些,“前輩,你是什麼人?這是什麼地方?”
黑影發出低沉的笑聲,那笑聲仿佛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帶著金屬摩擦般的刺耳回音:
"天哲魔王,你可以這麼稱呼我。"
隨著話音,黑影漸漸凝實,露出一張蒼老卻威嚴的麵孔,深陷的眼窩中跳動著幽綠色的火焰。
“本尊和同族在上界執行任務時,不慎被他們抓住,關在靈氣最貧瘠的這裡,已經有多久,我也記不住了。”
“直至肉身腐化,也沒有破開移花神殿的結界,連靈魂都一直被困在此處。”
“又是移花神殿?”連陸雲都感覺有些詫異,驚呼出來。
“嗯?小子,你一個凡人,居然知道移花神殿?不簡單啊……”
他的聲音中帶著明顯的驚訝,隨即又化作意味深長的低語,"你是不是去過困神陣了?"
陸雲是依靠彼岸花玉佩才離開的困魂陣,立即緊張起來。
因為犇犇警告過他,彼岸花之力是天地之間最強的力量,他也不想輕易透露自己的秘密,生怕玉佩被搶走。
“這個……”陸雲立即支支吾吾起來。
但這這細微的動作,沒有逃過天哲魔王的眼睛,那對綠焰般的眼睛微微眯起。
"小子,不必緊張。"天哲魔王忽然大笑起來,笑聲在山穀中回蕩,"老夫對你身上的玉佩不感興趣。倒是你……"
他飄近幾步,虛幻的麵容幾乎貼到陸雲麵前。
"能得到彼岸花玉佩可不簡單啊。你隻要聽本尊的,等你出去時,再送你一些寶貝又如何?"
陸雲聽到對方聲音中的緊迫感,而且直接道破了玉佩的秘密,頓時感到一陣刺骨的寒意襲來,仿佛有無數細小的冰針刺入皮膚。
他強自鎮定,後退一步拉開距離:"前輩過獎了,玉佩隻是僥幸而已。
"僥幸?"天哲魔王嗤笑一聲,"能帶著彼岸花之力,從困魂陣中全身而退,可不僅僅是僥幸。"
他飄回原位,若有所思地打量著陸雲,“移花神殿在下界隻設置了這兩處結界,居然全都被你碰到了,真是有緣啊。”
陸雲心中警鈴大作。這老魔頭似乎能看透他的心思,一下就猜出了他進過困魂陣,甚至連彼岸花玉佩的秘密都一清二楚。
他謹慎地選擇著措辭:"前輩,你怎麼知道我去過困魂陣?這裡與困魂陣有何不同?"
天哲魔王哈哈大笑,“你一口就說了出了移花神殿,而移花神殿在下界隻設置了這兩處結界,再無其他瓜葛,加上你的玉佩,這很好猜。”
接著他回答起陸雲的第二個問題:“這裡是移花神殿設置的,出去的方法自然一樣。”
“隻是本尊在隕落前,利用幽冥道的神級陣法,在裡麵又加固了一道結界,隻能進不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