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器被封住了,可消息是封不住的。
很快,城裡的人也得知了這一傳聞。
大家都說,火神又來了。
更重要的是,這件事情同樣驚動了皇城司。
皇城司指揮使張競文本在開封府負責調查李建文被殺一案,如今聽說火神現身,也立刻派人趕來了。
當天夜裡,張競文的人馬便將官窯內外圍了個遍。
一時間,皇城司的親事官和潛火兵們起了衝突。
聽到叫囂聲,真金連忙出去查看。
張競文也趕到了現場,又道:“李指揮,手下士兵們不過是拌了兩句嘴,不勞李指揮掛心。在下奉命前來,希望李指揮不要讓我難辦。”
話裡話外,張競文是想要對現場的控製權。
真金想了想道:“張指揮,要知道防火滅火也是我們的分內事,恐怕我們還要繼續在此探查。”
“探查?不知李指揮可查出什麼了?”張競文追問道。
“目前,尚且不曾查出什麼線索。”
這一天忙碌下來,真金手下人馬一直在清理現場,但是卻不曾查到可疑之處。
“既然如此,那我看不如讓潛火軍的弟兄們好好歇息一下。”張競文揮了揮手,皇城的人馬紛紛圍上來,要接替潛火軍的崗哨。
“這恐怕不行。”真金忙道。
聽了這話,包三將其實也不輸,一擺手手下潛火軍也各自向前一步,圍上來。
兩下裡,僵持住了。
張競文笑了笑,又道:“官窯大火,再次留下了火神的記號。真金兄弟啊,聽我一句啊,據我所知,太子有令,潛火軍不準再參與火神的調查了,是吧?今年的事情,傳到太子那裡,恐怕也不好吧。”
張競文把太子搬了出來,真金一時竟也無話可說。
“潛火軍聽令,紮營歇息,四處崗哨交由皇城司。”真金又道。
夜已經深了,真金命令潛火軍人馬先在官窯紮營歇息。
隨後,窯務官又派人送來酒飯。
真金推脫道:“查案要緊,現在飲酒斷然是不行的。”
窯務官隻好作罷。
眾人吃了飯食,便各自歇息。
真金一時無心吃飯,便獨自在四處溜達,看是否能找到線索。
夜色很靜,蟲鳴四起。
身後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真金立刻提防,等到他跟上那人,卻發現是張擇端。
張擇端喘息了一會,又道:“不好,咱們的飯食裡下了藥了。我悄悄跟到後廚,發現廚子悄悄放了藥。”
真金想起那窯務官故作殷勤,為他們獻上好酒,這一點就令人生疑。
兩人即刻趕往營地,潛火軍士兵們已經個個鼾聲四起。
包三將更是鼾聲如牛,打都打不醒。
“他們這是想做什麼?”真金疑惑道。
“瓷器。”
話音未落,兩人一齊前往存放血瓷的倉庫。
倉庫門口以及四周,皆有皇城司親事官把守,看起來並無異常。
李真金亮出令牌,又道:“血瓷罪證是否安好?”
“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