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有人使壞,我們要進去查看一下。”真金又道。
皇城司親事官向來硬氣,見官大三級,誰也不讓。
守衛親事官趕忙道:“難道李指揮信不過我們皇城司的人?”
“信得過,自然是信得過。”
“既然如此,那就不必看了。”親事官道。
麵對皇城司,真金也不好強來。
他和張擇端便也沒有心思睡了,夜裡在倉庫對麵輪守,沒敢合眼。
到了第二天,真金已經是人困馬乏了。
一夜過去,倉庫門打開,誰知血瓷竟都丟了。
真金攔住皇城司的守衛,罵道:“你們是怎麼看守的?”
此時身後又傳來聲音。
“李指揮莫急,我們正在調查。”
是張競文的聲音。
張競文的身後跟著兩個親事官,他們正押著一個人犯。
等到他們走近了,真金才看清,窯務官已經被皇城司的人拿住了。
“怎麼回事?”真金忙問。
“窯務官李政玩忽職守,我們要看押審問。”張競文答道。
“可是血瓷丟了。”
“對,所以我才要把他抓起來。”
“你懷疑血瓷的失蹤跟他有關係?我要審他。這血瓷絕對不可能憑空消失。”真金又道。
“血瓷,自然不會憑空消失。不過,現在這個案子已經是我們皇城司的了。”張競文的語氣裡絲毫不容商量。
真金見他如此固執,又道:“血瓷一直是由皇城司的人看守,皇城司向來號稱是滴水不漏,血瓷怎麼可能就這麼丟了,難道是監守自盜?”
真金的話,讓張競文麵色登時難看起來。
這時張擇端連忙解圍道:“皇城司的人,自然不會給官家丟人,做不出監守自盜的事情。”
張競文又道:“所以,我們懷疑出了內鬼,正要好好審問。”
說完,張競文一腳踢在了窯務官李政的屁股上,意思好像他就是內鬼。
李政一聲不吭,大氣也不敢出。
他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看樣子被揍得不輕。
真金歎氣道:“老兄,容我再說一點,你可知道瓷器之上,為何有血色?你竟不覺得奇怪?"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李指揮有話不妨直說。"張競文又道。
“是人骨,在釉料中加入人的骨殖,便會出現紅色。”
"骨殖……"張競文的臉色也嚴肅起來。
“我們查到了火神在郊外用骨殖做試驗的線索,這件案子,請讓我們一起查。”
頓了一會,張競文又道:“牽涉到火神,還是那句話,我張競文是奉命來全力配合太子調查。自然要以太子的命令為準。至於血瓷,這和我並沒有關係。”
一番官話,條理分明。
“你不想想骨殖是從哪裡來的?血瓷的背後,可能有凶殺案,難道也不重要嗎?”
張競文擺了擺手,手下帶著李政離開了。
望著他們大步邁出的背影,真金又歎口氣,喃喃道:“我感覺,這裡麵有貓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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