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神的人倒還算是信守承諾之人。
駕車的人是飛蛾之一。
顯然,這次他們並沒有故意繞路。
馬車飛馳,過了半個時辰,車便停了下來,真金被扔了出來。
他此時再看,正位於大相國寺旁的熱鬨廟會之中。
人流熙攘,此時再去找馬車的蹤影,早已尋不見了。
當務之急,是要找到遠二郎!
她現在更危險!
真金立刻招呼了望火樓上士兵,傳訊潛火軍,集合人馬。
張擇端趕來之後,又問:“火神的老窩在哪裡?”
真金早就留了個心眼,要知道真金還有個本事,便是認路。
早年送水時,他便記得整個城南的大街小巷,閉著眼睛也能找到。
而且真金的方位感很強,哪怕是蒙著眼睛,他也能感受到方位變化,刻在腦海裡。
看著張擇端拿出的輿圖,真金繪出了一條路線。
可是越想越不對,火神好像是兜了個圈子。
“我知道了,就是這裡!大相國寺,他們的老窩就在這附近。”
火神玩了好一出障眼法!
“大相國寺周邊二裡,立刻搜索。要抓緊,遠二郎還在火神手裡。”
潛火兵們紛紛像網一般撒了出去,
不久之後,果然找到了火神的藏身地。
這是一處貨棧,內有諸多倉庫。
不過,此時貨棧已經空了,倉庫內外並沒有一隻飛蛾。
“二郎!二郎!”真金拚命大喊,尋找著遠二郎的行蹤。
最後,他方才在倉庫的角落裡發現了遠二郎。
遠二郎尚存鼻息,可現在昏迷不醒。
真金一個勁哭喊,眼淚鼻涕順著一起流了下來。
許久之後,遠二郎睜開眼睛,發出微弱的聲音:“不要哭……”
“你怎麼樣了……”真金忙問。
“我怕是……怕是……”
“他們把你怎樣了?”真金急糊塗了。
張擇端又細細看了遠二郎,見她嘴唇有些發青,又道:“會不會是中毒了?”
“啊,什麼毒?”真金驚慌失措。
“彆急,我找大夫來。”張擇端連忙去請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