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查清楚火神下一步的目的,陳員外是關鍵。
陳員外的家已經被看起來了,全家人一並下獄,明德商行所有鋪麵一律查封。
事關火神,皇城司的人也在暗中調查。
不過,張競文還是心有提防,不曾給真金分享任何線索。
對陳員外的通緝,並沒有起到效果。
哪怕是全城望火樓都緊緊盯著,仍然沒有發現半點身影。
“有沒有新發現?”真金一直催問,他實在是坐不住了,隔一會便問一下。
“沒有。”張擇端每次都是這樣回答。
不過一會,有個潛火兵又來報信,跟張擇端彙報了一下。
“怎麼了?”真金忙問。
“無妨,這沒多大事,有個望火樓上的士兵翹班了,找不到人了。”張擇端又答。
“哪裡的望火樓?”真金隨口問道。
“開封府旁邊。”
“我想起來了,那個望火樓是不是可以望見畫院?”真金想了想又問。
“正是那個望火樓。”
“我們去看看,待著也是待著。”真金又道。
不過一炷香,真金便趕到了望火樓上,極目眺望,畫院中的情形儘收眼中,不過冷花娘似乎不在院裡。
張擇端繪畫的筆墨紙硯尚在,真金笑著問道:“張大哥,今日瑣事太多,看來你許久不曾來這裡了吧。”
“是有日子了。”
笑完之後,真金又看那張紙,紙上洇出了一片墨跡。
真金細想,張擇端平時作畫十分考究,從來不會洇墨,這是他的標準,洇墨說明是筆力把握不準。
“張大哥,你看這攤墨跡。”
“怎麼了?”
張擇端看了一會,立刻明白了真金的猜疑,他隨即喚過一個值守的哨兵,又道:“我問你,你們說的那個翹班的兵叫什麼名字?他有沒有用過我的筆墨?”
“他叫張司民,這麼一說,我想起來,有一次我來交班,倒是看見他坐在這裡寫寫畫畫來著。我還他問他畫什麼,他說見我們指揮使畫畫極好,他也跟著學學,圖個玩罷了。”士兵老實答道。
“哦?當真?”
“這沒什麼假的。”
“他家住何處?”
“鳥兒巷。”
“真金,我覺得有鬼。”張擇端又道。
兩人一拍即合,帶兵前往鳥兒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