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怎麼辦?
熾淵心裡急得跟下了油鍋一樣。
他突然發覺自從認識風錦瑞這個雌性之後,在過去的大半個冬季裡自己不知不覺都快被她慣成了一個任性的蠢蛋,原來仗著自己的頭腦機智口舌功夫了得長袖善舞的那些個招數現在一個都使不出來。
見熾淵冒汗了,兩隻手若不是著急抱著她就要開始抓耳撓腮的架勢,風錦瑞認為這回體驗警告差不多了,施施然的轉移了話題道:“今天我在淩雲寨和孩子們一起吃了飯的,還烈風說了我要去淨土開店,打算在他們淩雲寨招大概十五到二十個人的事情。”
嗯?
她在說什麼?
熾淵頓了一下,意識到對方已經轉換頻道了,也顧不得計較對方一句話裡堆滿了他不待見的人和地方,急忙裝出一副乖巧認真傾聽的樣子。
“兩邊的人手需要磨合,我覺得這日子至少也得要個十天半個月,現在時間不多了。你說呢?”
風錦瑞不知道自己說這些熾淵能不能夠聽得進去,不過時間緊任務重,她不得不說,而且她說說話總比兩人湊在一起悶著不開腔好。
“全憑你說了算啊寶貝。”
熾淵果斷應道,趁機討好的親了雌性的臉蛋兒一口。
說白了,他這輩子生為爬蟲類能僥幸活著的還修到了紅魂級彆,淨土花叢中變著法子沾花惹草的混蜜偷香了上百年已經非常夠本了。
他沒什麼太大誌向,無利不起早自掃門前雪,隻盼著自己能夠享受著過活。
眼下要論利益交換,風錦瑞能夠給他提供他生平所見過的最高品質的信息素,還能經常在頭腦精神上讓他開開眼嘗個新鮮這就非常好了,他的財物人手留著不與她交換這些享受也沒有更上算的交易了。
“反正隻要你跟我好,你就是整個吞日穀的女主人,我所有店鋪產業的大東家。我說過的,這事情絕對不改。”
“你怎麼想通了啊?”
“哎呀,這有什麼想不通的……你非要我交代個底朝天才行嗎?”
“你要是能的話,我當然想聽啦。”
風錦瑞偏過頭躲開的熾淵的嘴巴。
“哼……說就說,但我不能白說。”
見風錦瑞那副小心翼翼生怕他作假的樣子,熾淵鼻子一哼,噘著嘴衝著風錦瑞擠擠眼,示意對方先給好處。
不料的他擠眉弄眼的討了半天,嘴唇都噘酸了,風錦瑞還是麵無表情的乾瞪眼看他。
“嘿!寶貝,你看昨晚我就沒撈著,今天又在雪地裡凍了一天……”
“那是你自找的。我事事與你商量,到頭來你成天疑神疑鬼的同我鬨……”
“好嘛好嘛!那我先說,說完了你可不能嫌棄我,不然我再也不講實話了。”
熾淵伸手將風錦瑞的臉扭過來,正對著自己的,不問自取的又在雌性的唇上親了一口。
“寶貝,雖說做生意要會壓價不然得虧,但咱們倆之間不光是生意——你有什麼本事,我可比外麵那些沒見過世麵的蠢貨懂看多了。淩雲寨那幫家夥,出了血域沒見有哪個能混得多開過得多好的——但是我不一樣,吞日穀在我手裡可就是靠在淨土上混才發起來的,我知道你那計劃是有概率能成的。”
熾淵正色起來,望著風錦瑞的眼睛。
果然,雌性聽見他說“能成”這兩個字的時候疲憊默然的眸子裡有一簇光芒在閃爍。
“人要是缺東西那就要會權衡利弊,要是一無所有,那就得學會拚命——他們都隻看見了你這麼做的風險,卻不想想血域都到這個地步了,再不拚一把就是等死。相比起等死還有什麼可怕的?”
“你……真的是這麼想的嗎?還是隻為了哄我?”
風錦瑞的聲音不由自主的哽了一下。
這是她來到血域或者說來到這個獸人世界後,第一次有人這麼這麼旗幟鮮明的肯定她的所想所為。
“都有,這兩件事不衝突。事實就是,除了低階的鼬鼠類爬蟲類之外,聖靈階層在中階以上的種類人口整個血域的統共加起來的恐怕都沒有一千人了。我的手下鼬鼠類居多,整個血域屬他們無處不在,這日日趟地走眼見出來的數字就是明擺著的,是肯定沒差的。”
眼看的雌性眼圈兒紅了,熾淵心裡將人摟得更緊,輕輕晃動著身子仿佛自己是一架淨土大城富貴地裡給女娃娃家睡的搖籃床。
“反正想要好東西,就得付出代價——我雖然不怎麼在意這血域食肉族亡不亡,但是人活著總是想要新鮮的和更好的。如果是後半輩子的榮華富貴和情愛享受可都不愁了,那我用自己全部身家入股你這個的雌性賭上一把也未嘗不可。”
熾淵感受到雌性往自己懷裡的依偎的傾向,鼓起勇氣說出了自己的心底的想法。
雖然這個邏輯過分樂觀得不真實,但他這回沒有騙人。
反正有的時候真話就是粗糙得聽起來不及精心編織的謊言真實。
“你……不怕賭輸了嗎?”
“人有多大貪,就有多大的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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