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也請過這位名滿天下的張真人,可他不來。
後來據說張三豐雲遊時去過他十一弟朱椿,也就是蜀王藩地那邊,還遊說朱椿入道。
朱棣原本以為,這是朱椿往自己臉上貼金,想不到居然不是。
要是朱椿真的能把人請過來,他的老臉真的是被人打得啪啪響。
而且這人情可就大了去了,以後他要是想給朱椿換個地方待著都不好意思。
“閉嘴!酸啥!”
徐氏沒好氣的給了朱棣一巴掌。
典型的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
人家修道的跟朱棣這種修武的本就不是一路人,不來一點不出奇。
當年先帝不也沒請來人家麼。
其實就是人家看不上朱棣跟先帝。
現在朱椿有緣分見過人家一麵,那張欣有朱椿從中牽線,請人家來幫忙看一看的成數就大多了。
“一會我就讓你爹回信,快馬送去蜀地也就兩三天的功夫,等信吧。幺娘既然沒說一定不好,那就怎麼都有轉機,愁也無用。”
徐氏乾脆利落的說了她的打算。
“是,娘。”
“我去看看大花,你跟你爹把鹽政的事定了吧。”
“是,娘。”
有了徐氏不急不亂的安排,朱高熾的心也稍微定了下來。
朱棣目送徐氏走人,拉著臉把大理寺卿的上疏遞給了朱高熾。
“你看看吧,連斷案的人都看不過去,想提提意見了,咱這朝裡的人也不知道天天在乾嘛!”
“哦,好,前幾天大花還跟我提過一嘴呢,說現如今的朝廷裡賣鹽這一塊收進來的錢不對。”
朱高熾雙手接了,順口就答了一句。
“那你不說?”
朱棣瞪眼。
“還沒來得及說唄,一天到晚都是事。我還想著回頭讓戶部整一份數看了再跟爹說。”
朱高熾辯解。
“常有理,看吧,看完再說。”
朱棣乍聽張欣可能不好,心情也不是很好,不想跟自己的大胖兒子爭執。
“是,爹。”
朱高熾胡嚕了自己的臉一把,認真的看起手裡的上疏。
大理寺卿這份上疏說的就是一位廣西的鹽商販賣私鹽的案件。
廣西鹽商王勝的貨船滿載食鹽,返回王家所在的“寇家口子”,把一船鹽泊在河邊。
巡鹽軍戶孟斌途經此地,注意到這艘船,很快查出是王勝的運鹽船。
孟斌叫上叔父孟英、孟英之子孟海、同僚周林,追蹤到王勝家。
不分青紅皂白,孟斌帶人毆打王勝,並將王勝押上運鹽貨船一起帶走。
王勝的外甥張旺得到風聲,立即帶領王勝的兒子王勇等子弟駕船追趕。
孟斌於當夜一更被王勇、張旺一行追上。
孟斌一方拒絕交還王勝及鹽船。
張旺發狠,一擁而上。
混亂之中,孟海被張旺打落下水,下落不明,孟斌、孟英、周林棄船逃跑。
其後,因孟海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孟家鬨到了官衙要求張旺償命。
截止到這裡,這案件的陳述還算正常,孟家是本案的原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