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從什麼開始,藺景荀開始頻繁對她說:“來找我。”
溫故反而感受到了一絲拘束。和在雪山上不同,現在在霍華德,在學生會,在藺景荀的地盤,麵對藺景荀時,她能感受到的是:
失控。
對溫故來說,那次雪山的經曆,就像燕尾掠過湖麵,隻是一次經曆,一次生死的經曆,帶給她的是警戒和教訓。但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留下。
但藺景荀卻發生了改變。
就像此時此刻,洛桑將門輕輕關上,溫故和藺景荀兩個人,獨自待在學生會時,麵對這個自己選擇出來的上司,溫故第一次感受到:
恐懼。
哪怕同為四大家族的上位者,溫故對蔣集是厭煩和無奈;對諾蘭是平等和淡淡的友誼;對埃爾羅伊是偏見和漠視。
而對幫她多次,她認為“可靠”的藺景荀,感受到了一絲恐懼。
藺景荀的視線落在溫故身上,他視野更高,就像一隻鷹徘徊在高空。
“你很緊張?”藺景荀皺眉,他下意識整理了一下袖口,“是害怕自己的工作做的不好?”
溫故更喜歡公事公辦,“荀哥,要不開始彙報?”
“這裡”,藺景荀突然托住她的下巴,摸了一下溫故的嘴角,“受傷了。”
溫故就像被雷擊中一樣,渾身僵硬,她表情極其不自然,喉嚨就像被堵住一樣。
觸碰是他踏出的第一步。
藺景荀用大拇指輕輕按壓了一下,手指紋路的摩擦讓溫故心中的警鐘響起,她下意識打開藺景荀的手,這種過激的反應讓兩個都愣在原地。
藺景荀收起手,他就像這件事沒有發生一樣,但還是低聲問她,“在哪裡傷的?”
溫故抬頭看了一眼他,又垂下眼眸,“前兩天的宴會上。”
藺景荀眼中看不清什麼神色,他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校外的事務上,小部分精力放在了學生會和schnekant公館的雪山玫瑰上。對於宴會這種一段時間就要舉辦一次的狂歡,他放在上麵的精力很少。
“介意和我說一下前因後果麼?”藺景荀問道。
溫故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拿起電腦,打開昨天熬夜做的pre,指著電腦說,“荀哥,要不先彙報?”
藺景荀深深地看了一眼溫故。
這個姑娘似乎不會把自己的麻煩,苦難……說給其他人聽。
她的防備心太重,哪怕小心翼翼地朝前走了一百步,有一步有異常,她就會跑得遠遠的。
忍耐。
藺景荀警告自己。
他點點頭,示意溫故坐在他坐的位置上,準備自己站在她的身後聽她的彙報。
這過於越界了,溫故想。
“荀哥,您坐,我站著彙報就行。”
藺景荀將電腦端到茶幾上的小桌上,示意溫故坐在他旁邊,“這就方便了,來坐吧。”
溫故見狀,還是坐到了他的旁邊。
他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水味,極淡,極穩重,溫故不用轉腦子,就明白,這又是什麼什麼貴重的香水。
她保持著安全距離,一板一眼地彙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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