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故第二天離開的時候,行李少了很多。溫昭靠在牆邊,“我跟燭龍還有奧伯那邊說過了。”
他看著溫故,心中很多話都噎在口中,終於,什麼叮囑都沒有再說,隻沉默著。
溫故看著溫昭,一夜過去,他頭上多了一些白頭發。她也不敢再說,隻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轉身離開。
她沒有去機場,而是坐車去了蚩尤洲的居民區。
蚩尤大概分成了兩大塊:居民區和野區。而野區是暴動的主要場地,居民區還維持著勉強的秩序。
溫故正在朝洲政府廳那邊去,想找辦法去駐紮的軍隊一趟,探望一下“間接”幫助了她的章星閣。就看見不遠處站著兩個人。
他們看著溫故,一言一語交談著:
“是她麼?”
“好像是她,和上麵給的照片一模一樣。”
“去看看,找到就是二等功。”
他們朝溫故這邊走來,溫故沒有跑。隻是站定,好像在等他們。
“你們在找我麼?”她問道,“那我和你們走一趟吧。”
沒想到她這麼鎮定,那兩個人麵麵相覷,剛剛準備的鎮壓手段都沒有用上。
溫故跟著他們向聯邦政府那裡走。
在路上,她看著那些臉上寫滿苦厄的居民,和萊濱以及沃爾斯的居民比起來,他們過的太苦了。
戰爭頻發,大量可耕種的田地在野區,那對他們而言是危險的區域。而居民區中一大部分都是政府區和貴族區,喬家和亞細亞家占據了大量的地盤,剩下的才是密密麻麻的居民住房。
糧食和日用品價格掌握在政府和幾個龍頭家族手中,他們隻能把自己全部的時間投入到這些家族建的廠中,一天工作十六個小時,隻勉強了糊口。
而這些家族通過壓榨他們的血汗,越發富有,他們又用這筆錢去軍火商那購買軍火,一部分用來保護自己,還有一部分賣給野區那幫人。
他們的血汗,幾經輾轉,成為讓他們整日惶恐不安的源頭。
至於希望,更是絲毫見不到。
這裡的義務教育隻有兩年,確保能認識一些字,為進工廠打基礎。而離開,越是窮厄的洲,限製的越死。
如果不是溫昭,在父親跳樓的那刻,溫故麵對的會是比這還不堪的結局。
他們東走西藏,溫故摸到了教育的天花板,觸碰到頂級的教育資源。
那些對中產來說都是頂級的教育資源,對溫故來說更是理想的溫床。
溫故看見了農研院,她問身旁的人,“這裡有幾個工作人員?”
旁邊的一人看溫故配合,也願意和她聊幾句,“沒人。那些私田不對他們開放,野區又太危險,他們沒有什麼能研究的,自然就走了。”
溫故點點頭,沒有說話。
在麵對她力不能及的苦難時,她有一種控製不住的難受。
另外兩個人覺得她奇怪,又在私心裡猜測大人物找她的原因。但這些猜測,又不好當著當事人的麵說,便記下來,等溫故離開後再聊。
當溫故踏入室內的那一刻,看見坐在上首的那個人。
心中了然,果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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