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帕裡斯山還是沃爾斯?”藺景荀突然問道。
“什麼?”溫故有些懵。
“沒事”,藺景荀搖搖頭,“隻是隨口一問。”
“我喜歡沃爾斯”,溫故回答道。
藺景荀翻書的手指頓住了,“我以為你的答案是帕裡斯山,畢竟那裡人很少,比較清淨。而沃爾斯的事情和紛爭很多。”
“我不喜歡太冷的地方,而且那裡太窄了,呼吸都被困在方寸之間,我喜歡自由”,溫故把自由咬得很重。
藺景荀笑笑,沒有接話。
不論在霍華德還是在帕裡斯山,肉體都被困住了。而靈魂上的自由,又有多少人能有呢?
很快,車到了機場。
溫故他們一行人往專屬飛艇等待區走去。
然而,在飛艇前,有一群人。
大部分都站在地麵上,而有一個,坐在登上飛艇的台階上。
他坐得隨意,和藺景荀一板一眼的坐姿相比,他更加隨心所欲。
這麼熱的天,他卻在室外等待著,汗珠順著他的下巴滑落下去,整個人如同蟄伏的老虎,臉上沒有一絲不耐煩,反而是等待獵物的誌在必得。
是蔣集。
溫故和他對視。
兩個人的臉上都露出笑容。
隻是蔣集眼神陰鷙,配上這個笑容,更像是看見可以拆之入腹的獵物;
溫故笑容帶著嘲諷和挑釁,似乎沒有把他放在心裡。
藺景荀看了溫故一眼,隨即將她護在身後,大步朝蔣集那邊走去。
蚩尤洲摻雜著沙礫的熱風吹過,像一把火燒過,獨留焦灼的痕跡。
藺景荀停在階梯前,俯視著恣意妄為的蔣集。
但蔣集沒看他,而是朝他身後的溫故說道:“竟然站在藺景荀的後麵,以藺少夫人的身份自居了?”
“出行不得走在丈夫前麵,落後半步最佳。看來,你學到精髓了麼?”
蔣集的聲音帶著嘲弄,“隻不過,私自離開霍華德,讓藺少主親自來接,可是不合規矩啊。”
溫故走上前,半蹲下來,和他平視,“你親自來接我,這合規矩麼?”
蔣集有些錯愕。
但他的視線花了一下,溫故被拽起,撞進藺景荀的懷裡。
藺景荀做出這個舉動後,神情鎮定,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
哪怕藺景荀身上的香水味是冰冷的鬆香,但人體的溫度也讓溫故有些排斥。
藺景荀沒有放開她,而是借機牽住溫故的手,想繞開蔣集上去。
隻是在蔣集的前一個台階,他停了一下,“蔣集,你不要告訴我,你想在這個環境下,在那麼多人麵前發瘋。”
蔣集看著藺景荀冷靜自持的模樣,又看向他和溫故接觸的那隻手,冷笑一聲。
明明心中住著野獸,有著欲望;明明和他一樣,品德低劣,染著這個圈子的黑;卻用“規矩體統”,“冷靜自持”將自己裝得人模人樣。又合理化自己的所作所為,然後老頭子還要說他一句能乾。
真是臟啊,明明是肮臟製度的維護者,明明是製度的奴隸,卻牽起了溫故的手。
他還沒讓她屈服於權勢之下,還算乾淨的手——
也是他能碰的?
他起身,拿出手機,遞給溫故,“我給你的東西,拿好了。”
溫故掙脫開藺景荀的一隻手,拿起手機。
手上的觸感消失,藺景荀手又恢複成了微微彎曲的狀態。
他看向情緒有些好轉的蔣集,心情卻變得格外差。
情緒極不穩定的“廢物”。
還在覬覦他的雪山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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