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激烈地戰鬥持續了整整兩天之久。在最初的時候,獨立軍尚且能夠依靠著對當地地形的熟知程度,勉強占據些許優勢。然而,隨著時間緩緩流逝,這微乎其微的優勢就如同風中殘燭一般逐漸熄滅。僅僅過了一天之後,南詔國防軍已然攻占了大半個城池。麵對如此嚴峻的局勢,獨立軍原本堅定的抵抗意誌開始出現動搖,一點一點地被消磨殆儘。
這讓阮文龍內心深處的危機感愈發強烈起來。終於,在經過兩天艱苦鏖戰後,他萬般無奈地下達了撤退的命令。當看到獨立軍匆忙撤離時,高鳳翔並未急著下令追擊。相反,他冷靜地指揮部隊迅速接管城防,並等待上級押送一批戰俘前來協助城市的重建工作。
狼狽不堪、帶著所剩無幾的殘兵敗將逃回營地的阮文龍,馬不停蹄地前去尋找昂山將軍。見到昂山將軍後,他滿臉焦慮與不安,迫不及待地闡述起自己的想法:
“將軍啊,如今的戰局對於我們而言實在是太不利啦!您看看,我和苗倫兩人率領將近兩萬名士兵,竟然在中國軍隊麵前連五天都沒能堅持住!不得不承認,我們的士兵素質跟他們相比,差距簡直太大了呀!所以依我之見,咱們還是趕緊與杜致航展開和談吧,再繼續和他們打下去,恐怕後果不堪設想呐……”
昂山聽聞此言,臉上浮現出一抹深深的無奈之色,他緩緩地歎了一口氣,語氣沉重地說道:
“唉,事已至此,如今看來也隻能如此了。這件事情就交由你來全權負責吧,你即刻前去與杜致航他們取得聯絡。好了,你暫且退下吧,讓我獨自一人安靜一會兒。”
昂山一直以來都為了實現自己國家的獨立而費儘心機、不擇手段。起初,他選擇與日本人聯手合作,但後來發現這並非良策;接著,他又轉而投向英國人的懷抱,希望借助他們的力量來達成目標。經過漫長而艱難的努力,好不容易才將那些可惡的殖民者驅逐出境。然而,就在他滿心歡喜以為即將迎來勝利曙光的時候,半路上竟然殺出個程咬金——杜致航。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令他感到無比沮喪和失落。原本,他還打算趁機給杜致航一個狠狠的打擊,並借此機會在國際舞台上揚名立萬,好好風光一把。可誰曾料到,最終不僅未能如願以償地展露風采,反而弄巧成拙,不僅臉沒露出來還把屁股給露出來了。
不得不說,阮文龍確實還是有些能耐的。當他得到昂山所給予的明確指示之後,沒有絲毫耽擱,立刻啟動電台與杜致航一方展開了溝通,並表達了想要通過和平談判來解決當前爭端的意願。但是,麵對阮文龍拋出的橄欖枝,杜致航的態度卻異常強硬。他毫不客氣地回應道:
“你們犯我邊境,殺我弟兄,掠奪我袍澤遺體。如今,你們輕飄飄地一句想要和談就能了事?這場戰爭是你們挑起來的,什麼時候開始你們說了算,但是什麼時候結束我說了算!”
阮文龍萬般無奈之下,隻得硬著頭皮決定親自出馬,去會見杜致航。他一心想要跟對方當麵商談,試圖尋求一個能夠和平解決當前棘手問題的途徑。
數日後,阮文龍終於抵達了杜致航所在的軍政部。當他踏入那扇威嚴的大門時,心中不禁湧起一陣緊張和忐忑。
進入屋內,隻見杜致航正端坐在桌前,身上依然穿著那身標誌性的文人裝扮,看起來儒雅而又不失威嚴。杜致航用銳利的目光上下打量著阮文龍,嘴角掛著一絲若有若無、似笑非笑的神情。
突然,杜致航猛地一拍桌子,冷笑著對阮文龍說道:
“哼,阮先生,沒想到你的膽子竟然如此之大!都到這個時候了,居然還有膽量主動找上門來。難道,你就一點兒也不害怕我會當場一槍崩了你嗎?”
說話間,他毫不客氣地將放在抽屜裡的手槍重重地拍在了桌上,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威脅,阮文龍隻覺得自己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兒,但他還是竭力控製住內心的恐懼,努力讓自己表麵上保持著鎮定。他深吸一口氣,然後滿臉虔誠地開口喊道:
“杜將軍……”
然而,話才剛剛出口,便被杜致航不耐煩地擺了擺手給打斷了。
隻見杜致航緩緩站起身來,走到窗前背對著阮文龍,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
“記住了,從今往後要改口叫我杜國主。我們如今已然成立了南詔國政府,過去的那些稱呼自然也就不合時宜了,統統都得改過來才行!”
阮文龍心中自然明白,這分明就是杜致航故意給他擺下的一道下馬威。要他稱呼其為“杜國主”,無疑等同於默認了他們南詔國那所謂的合法地位。然而,如今局勢不利,自己處於下風,即便心有不甘,也不得不暫時低頭示弱。於是,他深吸一口氣,接著開口道:
“杜國主,您身為中國人,想必應該熟知中國那句古話——‘兩軍交戰,不斬來使’。所以,我堅信以您的胸懷,定然不會輕易取我性命。況且此次前來,我可是懷揣著誠意,專程趕來與您展開這場至關重要的談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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