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太陽漸漸西沉,夜幕如一張巨大而厚重的黑幕緩緩降下,將大地緊緊地包裹起來。整個世界仿佛都被黑暗所吞噬,隻剩下點點星光和微弱的月光艱難地穿透雲層灑向人間。
苗倫帶領著他們精心挑選而出的精銳部隊,悄無聲息地離開了。他們借著夜色的掩護,迅速而又謹慎地向著城南方向行進。那裡駐紮著中國軍隊——南詔國防軍第一軍第二師。
作戰計劃是阮文龍製定的,但卻不是由他來執行,他一直自詡文人謀士,因此很少親自上陣殺敵,當然這都是對外的說辭罷了,其根本原因是他怕死惜命,讓他賣力可以讓他賣命那是絕對不行的。
南詔國防軍第一軍第二師的師長名叫王靖元,此人原先是高鳳翔麾下東北軍的一名軍官。後來,在杜致航對軍隊進行整編時,他從小小的連長開始做起,曆經無數次大大小小的戰役。屢次立下戰功。正因如此,此次他才得以被破例提拔為第二師的師長。
當然,這其中除了他自身卓越的表現外,也少不了他的老長官高鳳翔的大力舉薦。而杜致航對於王靖元的能力也是早有耳聞並且一直看在眼裡,於是便做了個順水人情,讓這位猛將得以晉升。
此刻,王靖元剛剛在自己位於前線的指揮所裡,躺在那張簡陋的行軍床上稍作休憩。由於戰事緊張,他已經連續幾天沒有好好睡過一覺了,雖然打這幫家夥隻用了不到一天的時間,但是作為指揮官他要協調各部之間的配合,和調配所需的物資等一係列事情。
就在他迷迷糊糊快要進入夢鄉之際,突然間,一陣激烈的槍聲驟然響起!那刺耳的聲音瞬間劃破了夜晚的寧靜,猶如一道驚雷在耳邊炸響。
王靖元猛地睜開雙眼,所有的困倦在刹那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他下意識地伸手抓起放在床頭的手槍,一個翻身從床上躍起,同時口中大聲喝問道:
“哪裡響槍?”
“長官,聽槍聲好像是四團所在的方向!”
他身旁的副官一臉凝重地開口說道。
聽到這話,王靖元眉頭一皺,果斷下令道:
“立刻給四團打電話,問問他們到底出了什麼事!”
副官哪敢有絲毫耽擱,迅速伸手抓起電話的搖杆用力搖動起來。沒過多久,電話就順利接通了。隻見副官神色嚴肅地點頭回應著電話那頭傳來的消息,嘴裡不停說著:
“嗯,好,明白了,我這就去向師長彙報情況!”
掛斷電話之後,副官轉身快步走到王師長麵前,麵色焦急地彙報道:
“報告師長,剛剛得到消息,四團遭到敵人的偷襲,目前一線陣地已經被敵人占領!”
王靖元聞言頓時怒發衝冠,破口大罵道:
“他奶奶的,難道還真能讓這幫猴崽子翻了天不成!馬上傳令下去,命令五團和六團各自抽調出一個營火速前去增援四團。還有,立刻與軍部取得聯係,請求重炮部隊前集中火力對四團前沿陣地展開炮擊,務必阻斷敵人的後續進攻。同時告訴四團長,如果在天亮之前不能成功奪回失去的陣地,那就讓他自己提著自己的腦袋來見我!”
“是,長官!”
副官高聲應答完,便轉身傳達命令去了。
且說這四團啊,他們著實是有些掉以輕心、狂妄自大了。正所謂驕兵必敗,此乃千古不變之真理。想當初,他們一路走來可謂順風順水,每一場戰鬥皆是勝利在望。那些獨立軍隻要一瞧見他們,便如同耗子見了貓一般,嚇得屁滾尿流,恨不能多長出兩條腿來,好跑得更快些。
正因如此,當獨立軍悄悄摸摸地靠近時,四團的士兵們竟然毫無察覺。等到這些敵軍幾乎快要衝入他們的第一道防線時,四團眾人才如夢初醒般反應過來。然而,為時已晚,第一道防線就這樣輕而易舉地被敵人給攻占了下來。無奈之下,四團隻得匆忙退守至二線戰壕,以期能夠穩住陣腳。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不僅讓四團的將士們驚愕不已,就連雙方的指揮官也都深感意外。四團長馬維穀怎麼也想不到,向來膽小如鼠的獨立軍居然有膽量前來偷襲自己;而另一邊,令苗倫同樣詫異萬分的是,他們竟然如此順利地就占領了中國軍隊的一線陣地,整個過程輕鬆得讓人難以置信。
就在這時,作戰參謀突然接到了來自師部的問詢電話。麵對上級的詢問,作戰參謀不敢有絲毫隱瞞,隻能將實情一五一十地稟報上去。大約過了十分鐘左右,一份最新的命令傳達到了四團:
“務必在天亮之前奪回失去的陣地,否則,提頭來見!”
接到命令後的馬維穀深知此事刻不容緩,絲毫不敢有半點耽擱,急忙召集眾人準備展開反擊行動。為了確保此次反擊能夠順利進行,他甚至毫不猶豫地將自己的警衛排都派了出去。
四團的將士們迅速在第二道防線上穩住了腳跟,並成功抵禦住了敵人如潮水般洶湧的進攻。與此同時,各個部隊也紛紛接收到了發起反擊的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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