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不聽無所謂,總之你現在想不想使用特權?她不想再多說多餘的囉嗦話。
弄不懂怎麼判定,這麼好的特權怎能用在這上麵浪費,得像錢找到最合適的刀口上花。簫颯否定。
料到會這樣的,她淡雅的麵容風起雲湧,雲影飄過後也不怎麼晴麗。你我之間,互不相欠。進一步說話,你不說話提條件,我可就當作你不要了。
好像離她快公布的真相越來越近。簫颯風輕雲淡的,又沒什麼可要求的,要與不要有何分界線,看開點,都一樣。
那好,說定了,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反悔。接下來她說的話能讓簫颯目定口呆,一霎那回歸醉酒的狀態——我們來抗衡彼此的心,在這座穩固的橋梁上背對背比試,若誰比誰更不想嫁不想娶誰,那人就可以先走一步,朝著麵對的方向不回頭走下去,這是個刺激的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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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使用不參加這個刺激遊戲的特權嗎?好像後悔已來不及了,他痛定思痛地捂住臉。
不行,說好了的,誰都不準反悔。
那我去上吊吧!煩不勝煩,心步入荒蕪的地方,預知到會發生不尋常的事情,使他們一觸即潰的夫妻關係傷上加傷,說散就散,她絕無虛言的篤定,讓他沒有勇氣直視兩人今晚將不是同床共枕的彆離。
好了,不要再無理取鬨了。白繭蝶上前一步,微微顫抖的手幫簫颯撣儘衣襟口的贓物,而後堅決地扭動腰部轉過頭,回絕他的纏纏綿綿藕斷絲連。
優柔寡斷誰都不喜歡,簫颯也背過身,沉沉地咽了口唾沫,像吞入一口刺,喉嚨的痛感導入心臟,不規律抽痛。
兩個人背對背站著,這樣有人遠去的時候誰哭了也看不到,這樣有人遠去的時候連一個背影也看不見,這樣影子會帶走所有依戀,帶走主語和賓語的寄托。
既然都是背對背站著,他不去想她怎麼想,自己的掙紮都顧不上來,或許她想考驗他,看看他是不是真心實意挽留他。
簫颯在想要不要留下她,好像愛是可以慢慢培養的,把一棵種籽埋進土裡,悉心照料,就會長出回報,好像愛不是記住一個人就不能放進另一個人在心裡,好像可以同時愛很多人然後被很多人愛。
去或留是目前擺在簫颯眼前急需解決的問題,如果不回頭的走開會不會傷害身後還站著的女人呢,如果一直傻傻站著不走又不像是心甘情願,若是日後沒給她足夠的庇佑,那是更大的傷害,無論何去何從,錯的換湯不換藥,都是自己的錯誤。
還沒有準備好,還沒有準備好,簫颯以這個冠冕堂皇的理由說服自身要往前走,譬如說等有朝一日他準備好了,他會和她在一起的,不論她是死是活,不論她是否送進他人的懷中,他都會背攻撕破一切阻擋他們的東西把她抱回來。
胸前的大紅花具有象征性意義,簫颯眼眶含恨的淚在打轉,宛如把發亮的月亮整個收進眼裡,月亮在裡麵做圓周運動,雙手負到背後配合著鬆結。
都怪司徒那小子把結係那麼緊,心煩意亂的簫颯動手像在係死結,兵荒馬亂,成千上萬具屍體交錯在一起一樣。
解完結後,以淚洗麵的簫颯神誌更清,大紅花落在地上沒發出一點聲響,動僵成鐵塊的腿往前走了沒幾步,站住喘口氣又往下麵走。
走下木橋的時候簫颯背信了諾言和誓約,他回過頭去看她的身影。
大吃一驚,高挑的白繭蝶不見了,以為她蹲在另一側因有角度問題看不見,簫颯趕緊三步並作兩步走上橋梁,一個大活人真的杳無音信不見了。
繭蝶,繭蝶。叫破喉嚨,無濟於事。
簫颯撿起大紅花從橋的屬於白繭蝶的這邊跑下原路返回,小路旁是灌木和樹林,他苦惱懊悔地跺跺腳將礙手礙腳的大紅花扔了,快步往前跑,想追上她。
灌木叢伸出一隻蔽之白袖的手,哆哆嗦嗦地摸到大紅花,捂住眼擦眼淚,捂著鼻子擦鼻涕,然後塞進嘴裡,嗚咽著傷心哭泣,阻止聲音像藤蔓般蔓延進他人耳朵。
怎麼辦,怎麼辦,一隻耳朵與世隔絕,另一隻耳朵勢單力薄無法判斷那叫喊她名字的人的方位,是不是說每聽見一聲叫就要耳聽八方,而搜羅不到發聲者在哪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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