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氣東來——夜色再度,倒時差,全亂了。
被簫不安請著去簫慕私人的酒坊偷喝酒,又喝得醉醺醺,回到房間沒注意白繭蝶。
傍晚醒酒後才發現她不見。簫颯搜遍房間每一個角落,包括浴池底,沒發現。
出了房門,睡醒不久的司徒正靠著柱子等他,說司徒和客賓們都走光了,簫府被冷清滲透每寸蒼穹。
一定是發燒了,不然他好端端的怎麼可能說出這種話,司徒眼皮沉沉的,心事重重的樣子,肯定有什麼秘密——喂,你怎麼了,知道繭蝶去哪了嗎,她現在心誌像個小孩,我得看好她的。
恰好司徒手握的秘密與白繭蝶的消失有關,攤開手做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坦白從寬,你不用找她了,已被送往船島瘋人院,並且已經抵達。
什麼?簫颯抓狂,抱持做夢的心態,這怎麼可能,什麼時候走的,我怎麼沒感覺?
晚上我們找你去聊天,簫慕派人帶走她。一字一句吐字異常混沌,像一顆顆露珠沉重地濺到地上,裹上灰塵。
好啊,司徒,你們居然聯手拆我橋,把我支配開,好讓眼前隻有利益的大壞蛋簫慕下手,簫慕給了你什麼好處,這樣害我,肖邦沒睡覺便打道回府,你留下來是想怎麼樣?對準他的左臉,揮舞重拳。
司徒不說,任他打,畢竟做錯的是自己。
心虛了是嗎,你不說,我也沒那麼傻,何必動手打你,簫慕,給我等著瞧。
他孤獨的背影,看了很悲情,司徒才不會傻到幫簫慕忙,他是有彆的目的的,挑起簫颯簫慕的硝煙與戰火。
你來了,吃飯吧!簫慕坐在飯桌上用餐,簫颯快步上前,腳下拖著流星,拳拳到肉,我讓你吃拳頭。
幾個他貼身健壯的手下拉開氣壯山河的簫颯,簫慕用手背抹乾醬油色的鼻血,小子,意氣用事的人可沒有好果子吃,為混賬白混冶的女兒白繭蝶來的吧,紅顏禍水,你說她父親都丟下他不管不顧了,你何必為一個累贅做好人。
你彆用你那套天經地義的理論來汙辱我們兩個,妻子是陪伴一個男人最久的女人,無論是女兒乃至母親都比不上的長久,白混冶可以拋下親生骨肉回家討好那群貴夫人,我照樣可以背信棄義離開你,就算死也可以,我是你兒子,終不是陪你最久的人,而你卻將我未來日子中應該存在的伴侶送到瘋人院那個鬼地方,我饒不了你。
放下狠話,簫颯步履緊促,回到婚房。
簫慕鼻孔出氣冷笑了幾聲,此長彼消,招招手,培養的幾個專門監視人的能手二十四小時追蹤簫颯,插翅難逃。
躺在被窩裡,淡淡的奶香味沁人心脾,昨晚她是裸身躺過的,香氣馥鬱,舒緩了緊張的情愫。
沒想到,一個女人又這樣平白無故離開了自己,說不上有多傷心,可是很恨,非常氣,恨那輛運她走的馬車,幾匹馬,幾個跟班,一個馬夫,氣肖邦司徒和誤打誤撞幫了大忙的不安和簫慕一個鼻孔出氣,恨所有用過謊言欺騙他的人,包括應與非、梅蘇和簫昊、自己。
咚咚咚~門響了,給我從哪裡來滾回哪裡去,簫颯用枕頭蓋住臉。
哥,是我呀!沒一點惻隱之心的不安油腔滑調。
來者是不安而不是壞人司徒,簫颯心軟了點,又沒鎖門,要進來不會推嗎?蠢豬!
你才是豬呢,門是被簫不安淩空一踹踢開的,離毀了門不遠。
身手不凡啊,簫颯囫囫圇圇,嘴巴是弓弩,字字句句是弓箭,一字是一箭,一句是連發。
簫不安給萬箭穿心自動配音效,摸著心臟床邊坐下,我又不是故意灌醉你的,對吧,不知者不罪,除了我你還能信任誰,我的好哥哥啊,你想讓我去葬花嗎?
右手勾起食指和中指點了點眼睛對上去的枕頭,又隔空點點不安,鄙視鄙視的意思。
我是真的瞎貓,誰知道你是死耗子。
良久,簫颯甕聲甕氣大笑不止。
看看看,我就說我是你的開心果,三兩句就逗得你哈哈大笑。臉紅低紅,搖晃身子,一會兒又聳聳肩嗔笑,都有點自負了。
死耗子,多可笑,是瘋了才這樣作賤自己。簫颯將枕頭提高一厘米喘了口氣立馬壓得更緊,低聲自語。
有誰聽出了笑聲輕微變音卻改變整張笑臉的悲哭,淚水沾濕了枕頭。
好像這都是一場夢,青山浴與名叫一個白繭蝶的女生做了十五天鄰居,聊天記錄除開那倒黴一天共計不超過十五句,卻將她娶回了家抬上了床。
這不過是他們認識的第十六天,說了幾句話數不清,好像都是廢話,又好像是句句真知灼見,回憶起來有甘甜的滋味,有膩膩歪歪的甜蜜,有你儂我儂的交流,還有欲擒故縱的風雅。
走夜路連夜送下山,天還沒亮登上船火速加急送往船島的瘋人院,周圍空曠寂寥的瘋人院。
除了應與非,現在又多了一個緬懷對象,在聽心中柔弱的白繭蝶去到那種地方必死無疑,而自己動身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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