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板,再見!”大門開合間,那個顧客就走了,掌櫃還在跟他打招呼,“記得下回還來照顧孟婆老板的生意啊!”
“人都走了,還是先幫幫我吧!”彆人結賬掌櫃的都是熱情相待,被人服務的顧客也有優越感,簫颯不清楚為什麼到了他這裡,還得咄咄逼人逼著人家讓自己付錢。
那張支票是算了錢,但貨物的來去都有嚴格登記,他還得在本子上把簫颯取走的每件貨物都記下名稱和數量,簫颯欲哭無淚,早知道他就不多拿什麼了。
掌櫃朝他抱在胸前的物品掃過一眼,有了多年工作經驗的他,一眼就能估算出這加起來總共多少錢,一千兩黃金的估價嚇得他有些錯愕。
倒不是一千兩黃金與簫颯身上泥巴衣服的鮮明對比把他驚到了,而是一千兩的估價已經不低了,但是支票上明明白白寫著十五萬兩黃金。
若是把這些黃金銀兩送給他,能把一間房子堆滿,他還來這工作乾嘛呢,有這麼多還來買這些乾嘛呢,知足常樂過一輩子不好嗎?
他看到氣血正在恢複的不安,隻一眼的歪心思就被簫颯觀摩到了,於是把目光移向精靈,這隻精靈他是見過的,管理上麵的倉庫,這麼說孟婆帶他倆上了倉庫,邏輯越理越亂,掌櫃越來越感到麵前二人身份的不普通。
想了一會兒,茅塞頓開的掌櫃竟隱笑,他以為自己把這一切想通了,雖然不知道他們在上麵做了什麼,但是上了倉庫確有此事,不然一向乖巧的精靈,也不會冒著玩忽職守的罵名下來,對簫颯的敬畏感加大。
掌櫃的開心在於孟婆高超的推銷技術,眼前這個高大的青年必定受到了孟婆的力薦,不管孟婆怎樣的不擇手段七嘴八舌,總之把價值一千兩黃金的價格哄抬到了十五萬的高度,這需要過人天賦,不是每個推銷員都能辦到的,不懂行的人碰上孟婆隻有自認倒黴。
可是大錯特錯的是他,孟婆把家底都撈出來給簫颯了,還會拿便宜貨戲耍他不成。
掌櫃不知道私下裡孟婆把那顆名貴的丹藥出售給他,本來是無價之寶的,任誰都弄不清這個友情價打了多少折扣。
掌櫃原來看到支票上的價錢,還想問問簫颯是不是寫多了一個或兩個零,用不用核對一下的,但看到支票來源自孟婆之手,心中暗喜之後,怕簫颯端詳出門道,便把表情收斂回來。
手中免費的藥品,簫颯也很放在心上,看到不淡定也不四大皆空的掌櫃,他像打破了五味瓶,有點不耐煩地叫了叫他。
話說這掌櫃的臆想症真嚴重,也難怪,天天大手大腳替孟婆數錢,也不是自己的榮華富貴,除了銀行的工作人員,最不幸的就是他。
“你這藥品是在倉庫拿的吧!”掌櫃笑嘻嘻地問。
“是啊!”你怎麼知道這句話簫颯懶得問。
“既然是在倉庫拿的,你是第一個能從倉庫帶下來藥品的客人,”掌櫃笑眯眯的眼睛還在幸災樂禍中,同時也多了份欽佩,孟婆從不讓外人踏足的,“那我待會兒讓精靈整理份名單給我,現在不用登記,你現在可以走了。”
他順道先叮囑了會寫字的精靈幾句,雖然不能說人話但能聽懂人話的精靈眨巴了眨眼睛,以此回複人。
簫颯記得這些貨品的來處七零八落,可憐的精靈又得獨挑大梁大乾一場。
怕夜長夢多,遂讓簫颯快點走,有誠信擔保,這裡的貨物概不退換,他實在是個為老板憂心的人。
話說回來,簫颯好像鐵定了不走的心,掌櫃無計可施地盯著他,看他想乾什麼,兩個人心中都有股幽怨在潛滋暗長,他恨他不體諒顧客,他恨他不走是不是要把錢收回去。
兩個人麵麵相覷時,精靈的眼球滾來滾去,一會兒看臉色鐵青的簫颯,一會兒看麵色不愉的掌櫃。
之後還是簫颯忍不住開口說話,“你這有沒有環保袋,我騰不出手,你起碼找個東西給我提吧!”
客人惱羞成怒的指責和怪罪,往往會讓店員心驚肉跳,他連連給簫颯鞠躬,抱歉地說:“對不起,來萬藥城買藥的人一般都買一兩件,他們自行帶出,而條件好一次性到我們這兒來大量采購的人,也會帶著一群提袋子挎籃子的手下到這來,我們這的規矩就是這樣。”
出師不利的簫颯無語凝噎,轉來轉去錯的是他自己,精靈翅膀的扇動聲在耳邊嗡嗡響煩死了都,高級的店鋪果然逼格夠高,連個皮袋子都不備,難道利是連袋子都買不起?
賭上尊嚴,沒袋子那就隻剩下一個方法咯,簫颯熟能生巧地把黏在手上好長時間的藥品,按原來的順序原封不動放在地上。
當眾坐在地上解下斜挎在身上的包袱,解開結攤在地上,打開木盒子,把盒子裡形形色色的藥品倒進一個木盒子裡,剩下的所有木盒子就地扔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