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依靠多年的合作默契並達成了一致的同謀,一副淡然且淡漠的表情,假裝沒做什麼,從簫颯身邊瀟瀟灑灑的路過。
二人正走到簫颯身後不過兩步,忽然就被一隻溫度很高的、無所不能的手抓住了肩膀,大事不妙,他們的頭皮一瞬間就硬了,他們的無可奈何歪七倒八開了朵花。
他們忍住不敢回頭,怕看到七竅流血是鬼臉,他們動了動肩膀,想從他的握取中掙脫出來,但現實中的擺脫並不那麼容易,他們嘗試了好幾遍,都被他輕而易舉且死死地抓住了。
簫颯抓住他們的雙手,像鷹爪一般牢牢鎖住獵物,他心底一直有個謎團沒有解開,他可得好好利用這個機會,把自己想解剖的魚都及時撈上來,他把疑問向二人講出來,問題是他們的進度條是不是比他快一步。
其實吧,他覺得這個問題說出來也是白問,古靈精怪的兩個人,若是早已有了高人一等的造詣,那麼他們乾嗎捏他充滿了膠原蛋白的皮膚。
不用回頭凝望,兩個滿臉黑線的人,都能感覺到後麵有個鬼氣森森的人,全身散發出冰涼的濃霧,撥也撥不散,眼神放射出數以億計攻氣十足的光劍,將人刺穿,一時間肝鬱氣滯無可奈何。
“簫颯,這你可冤枉我們了,我們全身上下痛苦不堪,才想著來這發泄,沒想到狹路相逢遇見了你,就有點不高興,又對你很好奇,就動手捏你,後來發生的你都知道了,不聽我多說。”狐星難得吐露一段這麼長的心聲,聽上去沒有半點漏洞和虛假。
“對啊,你的止痛藥都不怎麼管用。”不僅把鍋子甩了,還成功砸給簫颯,二狼子一個矮身將肩膀掙脫,他使用的力道很大,他隻好掄了掄胳膊,放鬆放鬆緊繃的肌肉。
簫颯的雙眼畫出憂鬱的圖麵,最近實在太悲觀又敏感了,總覺得他大難臨頭,無形中有超級多對手在與他博弈。
他的對手美其名曰就是高等末影人,見到二人有過激的反應也不是不可能,見到他們總是這樣的眼紅,同類相殘不是罕見的行為,不是殺人就是被殺,這是至理。
手放開狐星的肩膀後,他在空中無助地抓了抓,似乎是無法抓住什麼可依靠的物品,沉沉地收攏在腿邊,對二人張露出誠懇的歉意,同時也為他的行為感到抱歉。
當然這也不能全然怪他,誰叫兩個人的行為從一開始就那樣乖張,很容易被同類當成示威好不好,他們有錯在先,他情有可原。
兩個人在耍無賴上麵棋逢對手,臉上寫著我服你就走了,走的時候還發出詭異的笑聲,這令簫颯極其懊惱和不舒服。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得知他們還無所進展簫颯就舒服多了,心臟好像去跳迪斯科了,兩個連死皮都沒去的人哪能超越他,想著想著簫颯就有點得意忘形,連忙用拇指擦了幾下鼻子耍狠。
二人不務正業的套路簫颯是知曉的,從孟婆那兒免費批發采購來的藥品都給了他們,造價昂貴的藥品怎就對止痛沒有任何效果了,這實在太沒道理。
但認真想想還能說得通,八成是二人一次性吃太多藥丸,造成資源浪費,也因此對藥品產生了免疫性,就像市麵上濫食用抗生素以導致超級細菌的副作用,以後真的到了忍不了的時候,有你們好受的。
一次意外的邂逅,加上一次一波三折的交流,二狼子和狐星分明就是存心來搗亂,簫颯多少有點心力交瘁,一上來就遇上這種傷腦筋的事,幾乎讓他的大腦休克,雖然是新的大腦,但初生也禁不起這樣的精神折磨。
等到兩個人你來我往的打鬨隨著背影消失後,不安歪著白皙的脖子去看簫颯的情況,不知為什麼,連手都沒動幾下,也沒打架,在他臉上卻能看到極度的疲倦與疲憊,那仿佛將永遠粘貼在他臉上不再消退,看了心裡格外的難受。
簫颯長出了一口氣,體內的濁氣混合著慵懶吐了出來,他回頭正巧遇上她投過來的憂鬱的光,知道她是看到他麵龐的倦意才如此憂心忡忡的,就對她熱切地笑了笑,露出皓白的牙齒,迷人的微笑。
看他的笑容永不會感到乏味,看著看著,委婉的笑容也一點一點複印在她白裡透紅的臉上,兩個人相視而笑,不安朝他打了打招呼,彆忘了正事。
他點了點頭,不安轉身回到來時的原路,當她發覺身後沒人跟來時,找了一個空洞回頭看,他走到酒壇子的廢墟中,抱了剩餘的兩個壇子,輕輕鬆鬆的提將起來,挽在手臂上。
隻見他抱著兩個酒壇笑意盈盈地走來,也從空洞中看到了不安,兩隻手擺著酒壇子笑了笑,一個酒壇子差點掉地上,所幸被他接住了,不安將手伸出洞中比了比個大拇指。
意外就這麼措不及防的到來,上回有驚無險不代表這次也能化險為夷,得到不安表揚的簫颯,得意洋洋地搖頭晃腦。
這時右手的酒壇子一滑,他翻身去接,沒接中,摔破了,左手的酒壇子因為他的翻身撞到一塊高大堅硬的岩石上也破了,好像一個醉翁在表演馬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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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簫颯傻嗬嗬地動作,不安白嫩的手捂住玲瓏的嘴唇,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
尷尬總是讓人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他是這方麵的常家,情急之下簫颯趕忙跑過去東找西找,最終隻找到了一個酒壇子,抱著回來的路上嗬護有加,對他們兩個冒失鬼罵罵嚷嚷,非得找個良辰吉日把他們宰了,光天化日之下浪費糧食,罪無可恕。
簫颯跳上來的時候阻擋他們視線的殘垣,站在上麵威風凜凜,風輕拂一擺,抱著臟兮兮的酒瓶子大有壯士斷腕的霸道,指責不安沒有良心,這種情況還無節製的嘲笑他損毀他,是一個巾幗該做的事嗎?
不安抬頭望眼欲穿,苦於陽光的猛烈,她模糊的眼中簫颯並不是那麼的顯眼,隻是一道高大的身軀和身影立在大地與蒼穹之間,看來他的美色也在太陽的高溫下香消玉殞了,像融化的冰塊,就連離開也杳無音訊。
他隻好粲然一笑,似有若無的笑意燦若雲霞,對簫颯不予置評,一個人轉身朝目的地跋涉。
簫颯深以為然,單手抱著酒壇子,一手摸了摸寒氣逼人的後勁,仰起頭感歎一聲,就追著不安跳下來將近兩米高的岩石。
啊~身後傳來好一聲悲痛的慘叫,應該是他跳下來的時候崴了腳,然後就地翻滾緩衝,才把懷胎似的酒壇保住,她笑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