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昊快哭了,簫颯恥笑他,兩個人二話不說又互掐,一個指責一個不會打鼓,一個指責一個是沒有力氣的娘娘腔,累到虛脫的他們才打了三兩個回合就倒在甲板上曬太陽。
隨後與非和梅蘇和心連心宿舍的人趕到,兩個人趕緊活蹦亂跳起來,一改剛才還灰不溜秋的憔悴麵容,多少帶了點辜負她們心思的不好意思。
司徒向他們過來的人點點頭算作打招呼,也沒說話。
神奇的是應與非沒張開她那食人花般的血盆大口罵他們,如果再嘶啞,他們非得變成堅不可摧的堅果不可,為了日後還能人心險惡,留著他們那點該死的脆弱和矯情以後慢慢整頓。
與非用胳膊撞了撞簫颯光著的,第一次在光天化日之下出現的白皙的手臂,他立即將手縮了回去,動了動嘴角又沒說什麼,心裡窩著一句男女授受不親沒好意思說出來。
“你做什麼?”灰頭土臉的簫颯隻能改換思路憋出這麼一句話找打的話。
“我可是善意來提醒你們!”氣頭上的與非看了眼梅蘇,閉上那殷實的嘴巴不再說話,意思是讓梅蘇接著說下去,她快被簫颯那沒臉沒皮的話氣死了。
這時一個黃色的人影猶如離弦之箭般射進艙門,佑希知道那是行動敏捷的弟弟佑溪,他也是黃色隊伍的一員乾將。
“我說你們快跟著佑希去呢吧!”梅蘇回頭看了一眼朝奉冠軍後馬上要回船尾去吃粽子的大流,火力大,粽子很快熟的。
三個人聞言,也不顧形象死活,趕緊跑進艙門向船尾跑去。
梅蘇怕他們誤會了她說這話的意思,趕緊改口聲稱:“誒,不是讓你們搶在人群前麵搶粽子,我是讓你們回宿舍洗淡水澡,不然被海水浸泡太長時間可不是好玩的,把你們做鹹肉也不好吃。”說實話,真有點怕在大家抵達船尾前,他們三個餓死鬼已經把大粽子分食完畢。
他們已經聽到了,跑了很久快跑到清明宿舍與心連心宿舍前,停下腳步,回頭望了一眼,三個人囁嚅著嘴唇完全說不出話來,那些人像萬馬奔騰蹄起的濃密沙塵,以歎為觀止的效率高速前行,幾個人往前走了幾步,趕緊推開宿舍心有餘悸地走進去,太可怕。
清明宿舍三個勞動百姓,而心連心隻有一個,簫昊和司徒把抱著衣服的簫颯推到了宿舍門外,無可奈何的簫颯剛出來往過道一看,小心臟就被嚇得猛烈一跳。
敵軍預計還有三秒鐘到達戰場,穿著拖鞋的他隻好抱著衣服,搶先一步狼狽地衝過幾米寬的過道推開心連心的門跑進去,杜絕被他們踏死的可能。
進入宿舍門一看,一條褲衩落在過道,簫颯急得滿頭大汗,忙伸手去撿,手指變腳頑強地往前走了幾步之後,把褲衩拖進來把宿舍門轟隆一關,靠門背坐著頭皮都炸開了,把衣服放到地上,忙摸著跳動紊亂的心臟,要是晚點伸手指不定褲子被他們蹂躪成何樣呢!
等到佑溪洗完澡他再洗,這段時間簫颯經曆了人生的起起伏伏大起大落,那些對粽子眼紅的人,很像想獨攬大權的政客,鬥來鬥去著跑過過道,所謂春風得意馬蹄疾,他們一跑過地麵都像發生了八級大地震似的。
等人疑似走光,他出來後,看到船尾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往左邊一看,喲,光明中五個人油頭垢麵的人影出現,這都是在萬馬後麵走路的人的下場。
簫颯熱情地和她們循環往複聊了幾句,無非是反著意思的噓寒問暖,皚離居然表揚他打鼓時動作和姿勢很帥氣,他受寵若驚。
等他們進清明宿舍清洗布滿塵垢的臉蛋,簫颯也接佑溪的班進心連心的浴室去洗澡,把自個刷得乾乾淨淨。
可能隻關注質量而沒有關注時間的流逝,簫颯出來後把兩個宿舍翻了個底朝天,沒有找到一個人,怕他們揚長避短出粽子去了,他一頭撞到門上把門打開,不那麼天旋地轉的時候,他立即開足馬力衝到船尾。
在人群中擠來擠去,簫颯總算來到中間兩個宿舍的合體桌子前,各自都坐下了,應與非最後坐下,顯得心神不寧。
他一眼就看到了已經從鍋裡撈出來擺在桌子正中間的粽子王,心正鬼鬼祟祟地往腹部低落,一個蒸氣騰騰的大粽子要在船頭的人到來時拱手送給他們,虧得還是自己費儘心思找到的糯米,賊可惜的。
“我錯過了我們的嗎?”簫颯記得吃粽子前要朝海裡扔些粽子祭祖的,而他們已經開吃了,顯然這個環節在他洗冷水澡的時候已經哆嗦完了。
“確實!”應與非睜著有一泓秋水在蕩漾的動情眼眸看著他,麵無表情地說了句肯定他的話,心裡的血液已經達到了沸騰的程度。
“哦,天啊!”簫颯假裝失落了一會兒,之後馬上俯下身伸手隨便抓了個任意口味的小粽子就扔海裡了,這算做彌補他缺席吃粽子前儀式的遺憾。
大家都有點難以置信地盯住他,他不好意思地又拿了個粽子,把給粽子會露餡的傷口包紮的繃帶左三圈右三圈的去掉,以兩三口一個的灑脫吃相連吃五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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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口大鍋的火已經撤掉了,大粽子的糯米本來已經煮熟了,不必懼怕夾生或者怎樣沒熟透,清明宿舍和心連心宿舍的人都在包粽子王,因此沒時間製作小粽子。
桌麵上大量的小粽子都是船尾的人慰問功臣送給他們品嘗的,雖然還是得送給船頭的人,而不是隻由船尾的人們共同瓜分,但友誼第一比賽第二嘛,或者說安全第一,這麼大個粽子不送人,他們要撐破肚皮吃死的啊,因為特殊日子特殊情況,就不怕有人下毒啦!
船尾和船頭的景象一樣,都擺滿了桌子,每個宿舍的人在自己的桌子上吃著各種口味的種子,和諧又美好。
船尾唯一站著的是簫颯,在他發現自己沒位置的時候他已經站得腳麻了,站著吃東西不是很舒服,他隻想好好找個位置坐。
繞著圍坐在兩張四方桌前的大家巡視了又好一會兒,結果撈了個愁眉苦臉,簫颯發現這群可惡的人居然沒為他備好凳子,也許是故意的,他快要氣哭了,悶悶不樂地走來走去,希望哪位大咖給他讓讓坐,或者凳媽媽凳爸爸雜交多生出來張小凳子也好啊!
幸運的是,臨近他們宿舍旁邊擺的桌子坐著的一個眉清目秀的少女,認出他是龍舟上敲鼓的那個帥哥哥,主動要把桌子讓給他。
簫颯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脖子,說不用了,一個男孩比女孩的體力好,你坐著就好,你坐著就好,那個女孩放下手中要遞給簫颯的椅子,向他紳士的品格說了類似於久仰大名的褒獎意味的幾句話,又羞羞地重新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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