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堂中頓時一片嘩然。
“就藩?”趙元鼎皺眉,“為何突然下旨?莫非……”
“莫非什麼?我也想知道!”贏高熙眼裡幾乎冒火,“你們給我說說,我今天到底做了什麼,讓他老人家這般惱怒!”
眾人麵麵相覷。
許子昊遲疑道:“王爺,您可否將今日在宮中的情形,一一道來?”
“說便說!”
贏高熙咬牙,將今日突然被贏世民從魏王府帶到宮裡,又到高主簿闖入禦書房,父皇出宮親赴藍田,再到藍田試驗田的一切細節,事無巨細地說了個遍。
一言一語,如刀割心。
說到最後,他咬牙切齒道:“我本不想摻和那祥瑞的破事,是太常寺那姓高的老東西,自己在禦書房大吼大叫。我隻不過看了看,好奇心起,父皇便讓我一同隨駕……可整路上他隻與贏麗質說話,連我這個親兒子都不理。”
“最後說吃就吃,說走就走,回來的半路上,更是連一句解釋都沒有,就給我扔了句去就藩……你們說,這是為什麼?!”
看著贏高熙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廳中寂靜片刻。
不知道是贏高熙隱瞞了什麼,還是聖意難辨,無法揣測。
光是聽贏高熙這麼說……
他們確實也沒聽出來哪裡不對勁啊?
為啥陛下突然要魏王去就藩?
思索片刻後,年紀最大的顧雍率先開口。
拱了拱手,試探道:“會否,是那定遠伯李北玄在陛下麵前,給您上了眼藥?”
不然怎麼解釋,魏王跟贏世民去了一趟藍田,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偏偏回來的時候,贏世民突然就讓他去就藩呢?
問題,會不會出在藍田上?
顧雍皺著眉想著。
然而他的猜測剛剛提出,就被贏高熙否了:“不可能,不會是李北玄做的。”
這倒不是他信任李北玄的人品。
主要是因為,李北玄就算再受贏世民的信重與寵愛,說到底也隻是個外臣。
他敢妄言王事?
他敢插手儲位?
要是李北玄敢插手這等大事,那他腦子就不是瘋了,而是連腦殼都不要了!
“不可能,不會是他乾的。”
贏高熙冷靜了幾分,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而眾人聽罷,也覺得言之有理。
想了想後,便又有人提出:“那會不會,是殿下今日提到了海事圖一事?”
一聽這話,贏高熙的眉頭倏然皺起。
對了。
海事圖。
這件事不該提的。
畢竟當年弘文館強行出海,導致全軍覆沒,海軍損失慘重一事,也跟他脫不了乾係。
哪怕贏世民當時沒怎麼責怪他,但絕對也給他記了一筆。
而今,他就算想要彌補,想要揭過這一頁,也該做出幾分成果之後,再跑到贏世民麵前現眼才是。
而不應該草草的舊事重提。
“是本王疏忽了。”
贏高熙凝重的說道:“本王原想借編修海事圖一事,多在京城賴上幾年,卻忘了此事原是因本王所起……”
自揭傷疤?
太蠢了!
贏高熙狠狠地抓了抓頭發,隻覺得是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又把自己給埋了。
而聽完這話,幕僚們紛紛點頭。
沒錯了。
必然是海事圖。
惹得贏世民翻了舊賬,這才打算給魏王一個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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