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他媽的一張猴屁股臉。
李兄,你……”
贏高治咬著牙,盯了李北玄一眼。
嘴唇抖了兩下,終究沒說出“你他娘的太過分”這種話。
隻換了個比較體麵些的問法:“你看……接下來怎麼辦?”
而李北玄坐在馬上,手一攤。
語氣懶洋洋的:“還能怎麼辦?放糧唄。”
“粥棚支起來、藥箱擺出來、凍瘡膏挨家發一圈,願意留下的留下,願意走的也彆攔著,能護送就護送,不能護送就給點乾糧路引。”
“再挪幾匹牛車,拖拖老弱婦孺,總之,彆讓人死在半路上。”
“還有棉被,還剩十車對吧?發一車下來吧。”
贏高治聽了一會兒,感覺李北玄安排的還挺合理的。
反正現在事態也穩住了,那該怎麼辦怎麼辦唄。
等在潞川這邊卸了車,他們還得出發去晉陽。
不能把時間都浪費在這些破事上。
想到這裡,贏高治點了點頭:“李兄說得對。”
說罷,贏高治吸了口氣。
剛抬起手,想做個“散了吧”的手勢,卻聽身旁的李北玄忽然開口。
“等等。”
聽到這話,贏高治手僵在半空,轉頭看他。
而李北玄卻沒看他,隻是衝前方那片還跪著的百姓群隨意一點:“那個劉大哥是吧?”
“哎對對對,就是造反的那個,把他帶走。”
此言一出,跪在前排的劉大哥猛地打了個寒戰。
抬起頭,一張臉頓時白得如紙。
“李大人!我……我錯了啊!草民不是想要造反啊!我就是嘴快!一時糊塗!我不是造反,我沒想造反!”
劉大哥朝著李北玄連連磕頭,額頭撞得雪地咯咯作響。
然而李北玄卻隻是負手而立,嘴角挑起一抹譏諷的弧度。
“嘴快能鼓動一百人?一時糊塗能扯出天譴、皇帝老兒?”
“你要是真糊塗,就不會挑這個時候、這個場麵,喊那樣的話。”
“這事可以糊塗一次,那改天你是不是還能再糊塗一次?在彆的村,在彆的地方?”
贏高治一聽李北玄這番話,立刻反應過來,神色也冷了幾分。
他原本還有些猶疑。
畢竟現在剛穩住局麵,真要動人,搞不好會再惹出亂子。
但這一刻,他忽然意識到,李北玄說得沒錯。
百姓們鬨騰,是因為餓,是因為怕死,是因為聽風就是雨。
可劉大哥,他可不是餓瘋了說胡話。
他是挑時間、挑氣氛、挑人群。
他知道怎麼說最容易攪動情緒,知道哪句話說出來最容易讓人發狠。
甚至連“狗皇帝”、“天譴”、“朝廷不顧百姓”這種話,都敢當著縣兵的麵喊出來。
這種人,說是“領頭鬨事”都便宜了他。
這分明是——有意煽動,有意挑事,有意試探朝廷底線。
贏高治臉色冷下來,直接一甩袖子:“不錯!李兄說得極是。”
說罷,贏高治看向跪在雪地上,還在不停磕頭的劉大哥,目光冰冷:“百姓是一時情急,一時糊塗,但你卻是有備而來。”
“煽動百姓,其心可誅,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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