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那點“是不是崔家”的執念,全被李北玄這幾句話給掰碎了、揉爛了、踩乾淨了。
此時,贏高治站在堂中。
嘴唇微微顫著,眼神卻漸漸變得發直。
像是一下子被抽空了神魂,隻剩一個呆立的空殼。
隨後哆哆嗦嗦地開口,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李兄……你說的意思是……”
“現在,五姓七望裡,除了隴西贏家之外……”
“其他幾家……大概率都知道晉陽這事?”
“可他們都沒出手?連個屁都沒放?”
李北玄聽到這話,忽然笑了。
“乾嘛除了隴西贏家啊?這麼見外乾嘛?”
贏高治:“……”
聽到這話,贏高治是徹底麻了。
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半晌說不出話來。
而李北玄站在窗前,望著晦暗不明的天色,慢慢吐出一口氣。
“現在,晉陽這盤棋,已經不是看誰動手的問題了。”
“而是該不該掀桌子。”
“掀了,朝廷未必站穩。”
“但至少能讓門閥知道,還有人敢打他們。”
“而若不掀,那就是承認了。”
“天下已經不是皇帝的了,是他們的。”
說到這裡,李北玄終於轉過身。
望著贏高治,神情罕見地有些沉鬱:“殿下,你該做個決定了。”
“是把這口鍋扣下去,把這場局揭開,強行給他們立個叛亂的名頭,先拿崔家開刀,壓住門閥。”
“還是繼續查,繼續拖,指望著哪天天降石錘,把幕後那個人一點不漏地揪出來。”
“晉王殿下,選吧。”
贏高治聞言,苦笑了一聲。
低著頭,像是實在熬不住了似的,肩膀都塌下來了一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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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兄,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你是我的話,你會怎麼選?”
而李北玄沒有猶豫,甚至連思索都沒有。
幾乎是脫口而出兩個單詞:“狗帶。”
贏高治:“……”
贏高治抬起頭,一臉木然地看著李北玄,眼神茫然。
像是剛剛被天打五雷轟,耳朵邊上嗡嗡響。
“狗……什麼?你說什麼?”
而李北玄則不慌不忙地走回來,坐在堂中案邊。
姿勢端正,態度誠懇。
認真道:“狗帶、原地去世、自掛東南枝、當場暴斃……反正這活兒誰愛乾誰乾,狗都不乾。”
“乾!”
贏高治突然咬牙切齒的一拍大腿:“乾的就是這活兒,狗不乾,本王乾!”
“不就是踏馬一個崔家嗎?本王現在就去找李烈!”
“兩萬並州兵馬還沒走對吧?明天……不,現在就出發,啟程,去清河!”
贏高治說到這裡的時候,腦瓜子都是嗡嗡的。
但他實在是沒招了。
隻感覺往哪邊走都是死路一條。
他奶奶個腿兒的。
他贏高治上輩子乾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了?
老天爺要這麼對他?
他依稀記得,他一開始來晉陽,是為了鍍金的對吧?沒錯吧?
怎麼特麼一步步走來,變成這樣了?
到底哪裡出問題了?
“本王跟崔家拚了!誰都彆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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