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舟車勞頓,水土不服……
騙傻子呢。
老葛就是不想跟自己打交道,這才避著自己罷了。
這誰看不出來啊?
現在這一番話說的,還真像那麼回事兒!
不過李北玄沒笑。
畢竟葛爾東讚和晉布這倆人今天來,八成是來給他行賄的。
而李北玄對這兩位行賄犯罪嫌疑人的態度,是十分新奇而友好的。
所以李北玄沒拆葛爾東讚的台,反而態度格外溫和,更是溫言寬慰道:“老葛你也是操勞為公,舟車疲憊本就容易病倒。”
“況且貴使團剛抵京,又是山川水土皆異,稍有不適也是情理之中。”
“不過今日,既然二位親至,李某自當洗塵設宴,以表謝意。”
一時間,正堂之內賓主儘歡。
而李北玄更是親自設宴,招待了葛爾東讚和晉布二人。
幾杯好酒下肚,原本還有些緊張的葛爾東讚和晉布,也漸漸放鬆下來。
雙方的談話,也不再局限於天氣、民俗之類的不痛不癢的屁話之中。
而晉布因為年輕,藏不住話。
明顯比葛爾東讚更急切一些。
席麵未過,便已經兩次提到“友誼長存”、“永結善緣”一類話語。
言辭懇切,杯盞交錯之間,頗有幾分投誠之意。
而李北玄也不點破,隻笑眯眯地順著話頭附和幾句。
彼此之間皆懂不明說的規矩,心照不宣。
直到酒宴將散,葛爾東讚才在侍婢奉上的熱手巾中,裝作無意地咳了一聲。
身後的隨從立刻上前,遞來一份早已準備好的禮物。
那是一張厚重的皮紙清單,由吐蕃文書寫,角落卻細心地綴上了漢文小注。
李北玄掃了一眼,果然是慰問之禮。
青稞釀製的私藏烈酒五壇、天山雪蓮二支、紫金佛珠一串、吐蕃上貢織錦三匹,以及……
三口封得死死的楠木箱子。
內中物品未標,隻留一句“些許薄禮,不成敬意”。
“些許薄禮”這四個字,向來都是行賄的代名詞。
而“些許”的具體程度,則往往得看受禮者的身份。
不過,看箱子的大小、重量,以及來訪者,也就是葛爾東讚和晉布的身份,這三口箱子裡的東西,怕是便宜不了。
李北玄想到這裡,臉上的笑意更加明顯。
但他沒有急著拆箱,也沒有翻看清單。
隻是裝作略一掃視,隨即麵不改色地笑道:“貴使遠道而來,李某已感不勝榮幸,此等厚禮,實在折煞。”
這句話,看似推辭,實則已是接受。
果不其然,葛爾東讚立即拱手作揖,正色說道:“伯爺身居要職,操勞國事,我等此舉,不過區區心意。”
“能為大人儘綿薄之力,乃我等吐蕃全體之願。”
於是,又是一番賓主儘歡的笑談。
直到月上枝頭,葛爾東讚和晉布才意猶未儘的走了。
而李北玄則搓搓手,一臉興奮的開始開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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