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簡提到這裡,忍不住嘖嘖兩聲。
隨後抬手指了指李北玄,滿臉無奈地說道:“都怪你小子開的這個壞頭!”
“啊?我咋了?”
不是正說江南科舉的嗎?咋又說到他了?
李北玄眨了眨眼,一臉懵逼。
而姚簡則拍了拍桌子,氣哼哼的說:“你可知道,現在天下文章都成什麼樣子了?連江南士子寫出來的卷子,都一股子呆板氣,半點靈氣都沒有!”
“以前江南的文章,清麗婉轉,才思橫溢,如今倒好,全學會了你們藍田那一套模板。整齊是整齊了,可一個個寫得跟木頭似的,讀來簡直讓人昏昏欲睡!”
李北玄“……”
不是,這也能怪他?
這不是很正常的嗎?
在他看來,文學這種東西,愛好是愛好,陶冶情操是陶冶情操,教育是教育,應試又是應試,這幾個領域本來就不能混為一談。
應試就是應試,考場如戰場,能取中才是第一要義。
至於文章寫得有沒有文采,有沒有情致,那是另外一回事。
換句話說,應試為的就是“應”這個字,而文采、風骨,那是錦上添花的東西。
若要用錦上添花的東西去換飯吃,那豈不是本末倒置?
想到這裡,李北玄頓時樂了。
“姚叔叔,這話您就不懂了。應試是應試,文章是文章,兩碼事兒。應試講究的是穩,模板固然呆板,但能取中就是王道。”
“而詩詞歌賦,那都是陶冶情操的玩意兒,隻要隨心所欲,靈氣自然就有。這兩者,可不能混為一談啊!”
姚簡一聽,氣得差點沒把茶盞拍到他臉上,瞪眼罵道:“胡扯蛋!文章若是寫到連靈氣都沒了,還叫什麼文章?那就是廢紙一堆!”
可罵歸罵,姚簡到底也是個明白人。
抱怨幾句出出氣就算了,也沒再就這個問題糾纏。
話鋒一轉,說起了另一樁事。
“不過,說起考試,去年倒是出了一個怪事。”
姚簡摸著下巴,有些納悶的隨口道:“齊州那邊,本來學風也算不錯,士子勤學,聲名一向在北地頗有影響。可不知怎麼的,去年趕考的學子人數,竟驟然少了許多。”
“以往齊州送考的舉子,足有數百,而今年卻銳減大半。連貢院的考官都覺得奇怪,上疏問過原由。”
“隻是最後,也是不了了之了。”
姚簡說完,微微搖了搖頭。
而他本來隻是隨口說說,語氣並沒有多認真,隻當是閒話家常。
說完齊州,便又打算說說登萊府,說說濟南府,講一講山東學子的八卦。
然而,讓姚簡萬萬沒想到的是,就在這時,李北玄卻問了他一個直擊靈魂的問題。
“不兒?姚叔叔,齊州是特麼的哪兒啊?”
李北玄簡直懵了。
齊州,不就是濟南嗎?
可武朝境內是有一個濟南府的啊。
既然如此,齊州又是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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