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咋走哪兒哪兒出事兒?”
我穿好衣服擺爛的往床上一躺,以為黃天賜要去看看,他卻根本沒動彈。
“小白,你去瞅瞅哪屋出事兒了。”
好家夥,他指使上小白蛇了。
不過小白體型小,哪兒都能鑽,讓它挨個屋去看還挺方便。
小白蛇“嘶嘶”的吐著信子,順著門縫就鑽出去了,等它沒影了,我才回過神來:
“爺,它不能走丟吧?”
還有就是遇到壞人倒是不怕,就怕它遇到臟東西,再把它給嚼了,我拿啥還林茉?
“放心,你現在開始跑,跑出去三個省,你看它能不能找到你!”
黃天賜說蛇的嗅覺很靈敏,隻要它記住了味道,跑到天涯海角也能追上。
虧我上火車前害怕它丟!
“就是,你爺身上味兒這麼大,你害怕它聞不到麼?”
金剛附在她非要買的鐵皮青蛙上,一開口鐵嘴還動了兩下。
“你跟養狗那女的一樣招人煩。”
黃天賜一腳給鐵皮青蛙踢窗台上,摔得金剛直叫喚。
我站在門邊等小白回來,隔壁跟對麵房間的床大力搖晃,不堪入耳的聲音此起彼伏。
也不知道這兩家是不是在比賽,竟然一個比一個聲大。
旅店設施老舊,隔音幾乎是沒有,而且這大半夜,外麵很安靜,室內任何聲音都會被放大。
有人似乎不堪其擾,用力的砸了幾下牆。
還有個暴躁的聲音不知道從哪個房間傳出來,嗓門洪亮,聲音直穿雲霄:
“彆他媽叫喚了!春天都他媽過去多久了還發情呢!”
……
那種叫聲沒了,我感覺整個世界都安靜了,可突然一個女人崩潰的尖叫聲再次打破平靜。
我拉開門,隔壁的隔壁門也“砰”的打開,一個三十多歲男人快速走了出來。
這人長得一身正氣,不知道為什麼,我看到他就想到了另外一個人:
“程軒。”
直覺告訴我,這人是個警察。
他快步朝發出尖叫聲的房間走去,站在門口大力拍打房門,一條白蛇從他腳下門縫溜出來,順著我的褲子爬進褲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