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進去,小白順勢纏住我的手腕:
“屋裡的狗死了。”
我手一抖,詫異的看著小白,竟然才知道它會說話。
“狗被那女的殺了?”
“好像不是,屋裡除了那個潑婦跟狗,還有一絲彆人的氣息。”
小白說完,我就看前麵的男人抬起腳,用力朝門上踹去。
旅店的門是普通木板門,幾腳就被他踹開,一個瘋頭炸腦穿著睡衣的身影猛衝出來,差點給那男的帶倒。
“啊——啊——殺人了——殺人了——”
那女的嗓門子好像要把頭頂天花板乾穿,樓下老板早就跑上來了,說了句彆亂叫喚就進了女人的房間看。
其他人也都打開房門湊到一起。
“哎呀我操——”
老板幾乎是腳踏進去瞬間就跳了出來,那男人安撫女人兩句,讓旁邊一個看熱鬨的大姐拉著她,自己則打電話報了警。
我湊上前去,屋裡情況確實慘烈。
那隻金毛被吊在床上方的燈上,倒懸的屍體像鐘擺一樣緩緩轉動,鮮血呈一條直線往床上滴落,原本白色床單被崩滿了血點子。
大狗的喉嚨被割開,露出森森白骨,原本那雙琥珀色眼睛被挖掉,隻剩下一堆黑漆漆的血窟窿。
屍體轉到對著門的地方定格,血淋淋的眼眶不甘的注視著門口的方向。
有人好信兒也湊上來看,對視上那大狗的眼眶,驚的後退幾步摔倒在地。
“都下樓去,誰也不要離開旅店。”
那男人冷聲發號司令卻發現沒人動彈,立刻瞪起眼睛:
“我是警察!我已經報警了!你們要麼回房間要麼聚集到一起,彆都在這杵著!”
表明身份後,住店的人動了,各自回房間拿了自己的錢財下了樓。
小白說大狗是被人殺的,而且現在脖子還在往下滴血,說明剛死沒多久,剛才幾乎所有人都出來了,誰身上也沒沾染上血腥味兒。
我看了一眼崩潰的女人,狗被弄成這樣沒叫,她也沒發現,難不成她倆都被人下藥了?
這下又麻煩了,警察來了一時半會兒不能讓我們離開了。
“小白,你看旅店的人裡有沒有凶手?”
小白蛇揚起頭晃了兩下: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