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若錦顫顫巍巍從兜裡掏出手機,想打報警電話,卻發現怎麼打,電話也沒人接聽。
“咋回事!咋回事啊?咋沒信號啊!快來人呐!快來救火啊——”
盧若錦扯著喉嚨喊,卻發現左鄰右舍根本沒有出來幫忙的。
眼睜睜的看著蘇宇被燒成炭,盧若錦失魂落魄,像個痛失愛子的可憐母親。
“她真可憐。”
她裝的。
真是那慈母,能狠心把剛出生沒多久的孩子扔給一個沒見過麵的人?
“行了彆裝了,你兒子這是解脫了,攤上你這個心眼子像蓮藕的媽,活著也是遭罪。”
黃天賜不耐煩的嘲諷盧若錦:
“演戲還他媽演上癮了!”
“你知道什麼?你以為我願意跟他分開?我一個女人無依無靠,帶著他我怎麼活?都是這個老東西!是她虐待我小宇!”
盧若錦不服氣,朝著我大聲咆哮,幸虧我離得遠,不然那嘴都能把我頭裝裡。
再說那也不是我埋汰她,朝我叫喚啥?
“你可拉幾把倒吧,彆拉不出屎賴茅籃子!
你這回整這麼一出讓紙人嚇唬孩子跟老太太,借機讓老太太帶他過來看事兒,你好無痛接受好大兒?
要不你猜你兒子咋死的呢?讓那幾個紙紮人折騰死的!”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聽完黃天賜的話,盧若錦差點把嗓子吼破了,小舌頭在嗓子眼一顫一顫的。
喊完自己乾嘔了起來,把老太太嚇得用屁股在地上挪動,想離她遠遠的。
“有啥不可能的,剛才它們沒咬你咋的?”
確實,盧若錦現在身上還都是黑紅色的傷口,看著瘮人。
“哪裡出錯了?到底是哪裡出錯了啊!”
盧若錦痛苦的抱頭蹲在地上,嘴裡喃喃自語。
七個紙人重新站成一排,雙腳離地麵有些距離,咧著嘴朝盧若錦癡癡的笑。
“你那紮紙人的手法,是跟誰學的?”
黃天賜語氣循循善誘,牽動了盧若錦的情緒,她回過神來,不可置信的抬頭望著紙人:
“不可能!他早就被我弄死……”
察覺到自己失言,盧若錦趕緊捂住了自己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