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死了就不能玩你了?”
黃天賜話音剛落,屋裡的燈突然全部熄滅,院子裡剛燒出來的灰被陰風卷起,在盧若錦頭頂形成一個旋渦。
盧若錦猛的轉身,一隻布滿燒傷痕跡的手緊緊攥住她的脖子。
“黃皮子,彆多管閒事!”
掐住盧若錦的是一具乾屍,那張臉模糊不清,跟我之前在窗戶上看到的那張臉有些相似。
從黃天賜跟盧若錦的話上來看,這是盧若錦在南方認野爹:紮紙匠。
如果他一直跟在盧若錦身邊,那紙人失控就能說得通了。
一開始盧若錦想用紙人騙老太太帶孩子來吉市,一路上紙人不停引誘熊孩子各種作死,所以下車之後,盧若錦隻接到了她兒子的屍體。
那麼問題來了,她這個野爹之所以這麼害她,是不是因為她把紮紙匠給燒死了?
燒死鬼?不對啊!
“不好!”
身後陰風呼嘯,夾雜著鬼哭狼嚎的聲音朝我襲來,我趕緊側身躲過。
看到麵前脖子上掛著繩子的長舌頭女鬼,我總算明白哪裡不對了。
第一次對付紙人的時候,黃天賜說過一句吊死鬼。
紮紙匠是燒死鬼,那說明這背後其實有兩個鬼。
吊死鬼雖然垂著頭,身段看起來卻像個年輕女人,身穿吊死鬼標配的白色長裙,露出的手腕跟腳脖子上都是傷痕。
“爺,這位該不會是紮紙匠的親女兒吧?”
兩鬼並肩飄在一起,那怨氣都快衝破頭頂的雲層了。
“應該是。”
“給我弄死他們!”
燒死鬼突然揮手,七個紙人分散開,其中一個笑嘻嘻的扭斷了牛春梅的脖子,還有兩個不知道從哪裡找到了麻繩,一個按著盧若錦,一個往她脖子上套。
盧若錦拚命掙紮,口中不甘的質問: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們之間的父女情算什麼?”
這話問的我都覺得她有病。
她把紮紙匠燒死了,人家來複仇,轉過頭她問人家為啥這麼做?
還父女情算什麼?算紮紙匠倒黴!
盧若錦被兩個紙人勒住,吊在了院子外麵的電線杆上。
我正要把她放下來,免得天亮嚇到人,那幾個紙人竟然把我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