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夷依舊邁著不緊不慢的步伐,悠然地走在蜿蜒曲折的小路上。
他的身影在黑夜間綠樹成蔭的小徑中若隱若現,仿佛與這片寧靜的自然融為一體。
當薑姒妘的話在識海中響起時,他眼底的深意一閃而過。
這宮門骨子裡已經開始腐爛了,隻不過是維持表麵的威嚴與榮光罷了。
在這宮門之中,四宮各自心懷鬼胎,都有著自己的小算盤。
如今的宮門,好似一盤散沙,失去了凝聚力和向心力,外力一推,就會徹底垮掉。
而之所以宮門至今還能在江湖中立足,一方麵是因為其神秘莫測,江湖上的許多人對宮門的底細知之甚少;
另一方麵,則是得益於其得天獨厚的地理位置,易守難攻,像是一座堅不可摧的堡壘。
宮門現狀如此,長此以往,離覆滅恐怕也是不遠了。
“我們就靜觀其變吧。”李相夷淡淡地說道,他本就無意插手宮門的事務,若非還有親人在此,他恐怕早已與薑姒妘一同離去。
這個宮門,讓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曾經的四顧門。
那時候的四顧門,同樣也是外表光鮮亮麗,然而內在卻早已被權力的欲望所腐蝕,隻是年輕的他看不清。
不過宮商角現在還對宮門抱著期望,但他也是有底線的,隻要宮門某些人越過他的底線,相信以宮商角這個便宜哥哥狠厲的性格,脫離是遲早的。
果然,權力就如同惡魔一般,最能侵蝕人的內心,讓人迷失自我。
“嗯,不行就拉著宮遠徵和宮商角離開宮門,反正你除了他倆也沒有其他親人,以這兩人的本事,想要在江湖中立足很容易。”
李相夷溫和深邃的眉眼看向前方即將發生事故的地方,遲遲不語。
……
地牢不遠的宮牆隱蔽處,李相夷負手隱身在陰影中,神識觀察著這裡的環境。
而地牢中,某個心中大義凜然,想要救弱女子為水火的正義之牛已經站在牢房前。
那是個一身精致華服,身披黑貂披風,腰間壓的質地極佳的玉佩以及一個麵具的俊美男子。
她的身後跟著一個身著勁裝、武功高深的侍衛。
宮子羽看著地牢中各個都是一臉惶恐看著他的妙齡女子,心中憐惜更甚。
男子好聽的聲音響起,“彆怕,我是來救你們的。”
“公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救我們?”
“那你們宮門關我們乾什麼?”
“假惺惺……”
此起彼伏的聲音響起,顯然眾人並不相信他說的話。
宮子羽也不惱,依舊溫和的解釋道:“新娘之中暗藏無鋒之人。”
“無鋒是什麼?”有的人詢問。
“無鋒是殺手組織,不歸順他們的,都會被滅門……唯有宮門能為之抗衡,所以我家才將我送入宮門選親……”一女子解釋道。
宮子羽見此人解釋完,才接著說道:“不錯,無鋒殘暴無道,執任知道你們中有無鋒的人,所以才將你們打入牢房,執任下令,要將你們處死,現在我放你們出來,你們趕緊跟我走。”
“怎麼會這樣?”
“我們不想死。”
“我隻是來選親的,我要回家……”
一眾新娘很慌亂,有些不知道所措,更不知應不應該聽此人的。
而這其中的幾人則是暗中觀察進展,好進行下一步計劃。
本來她們都是要潛入宮門的,現在此人這樣操作,倒將她們的計劃都打亂了。
“現在不是哭的時候,趕緊和我走,再不走來不及了。”宮子羽說完,和金繁一一將牢房的門打開。
有精明的女子在其開門的時候質疑道:“剛剛外麵侍衛喊你羽公子,那你就是羽宮的少爺,你爹是執任,你爹要殺我們,你要救我們,你會這麼好心?我不信!”
“我隻是憐香惜玉罷了,要不要走看你們。”宮子羽說完便轉身離開,並沒有看到底有誰沒出現,他相信沒有人會想死。
方多病也不說話,隨著大部隊的腳步,她們做什麼,他就做什麼。
神識中青蓮子裡不斷地碎碎念,說著這裡的情況。
笛飛聲已經被他煩的將神魂中的青蓮子稟閉了。
而薑姒妘和李相夷已經站在神識能看到的距離內,所以正在看現場直播。
而宮子羽如此行事,方多病有種在哪裡見過的詭異之感。
他甩甩頭,頭上精致的步搖也隨之搖晃,心中拋開這些突其來的怪異,他想著這個男子的用意。
記憶中模糊劇情,讓方多病心情煩躁,他想起一些片段,知道一會兒出去還得中毒,還不如現在在地牢呢。
要不是不想突兀,他都想現在就揭穿自己的身份,反正他和無鋒沒有關係,宮門也不會將方家滅門,最多以後不待見、不庇護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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