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郊外的一個莊子裡麵,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這一趟沒有人發現吧!”
一個尖銳的聲音響起:“王爺放心,雜家辦事王爺還不清楚嗎?”
“在外麵不要叫王爺,要叫老爺,都說了多少次了。”
“王爺怕什麼,這是自己的莊園。”
“小心使得萬年船,完顏康這小子可是越來越難對付了,錦衣衛的探子更是無孔不入。”
“現在,老爺我就看你的手段了,一定要撬開她的嘴巴,老爺我要知道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先帝為何會起易儲之心。”
老王爺心想:自己孫子不能白死,楊康這小子偏袒郭黑子。死保一個漢人,死了兩個皇親國戚都不在乎,這裡麵一定有問題。
當年先帝出使宋國,然後帶回一個女人,早產生下楊康,雖然先帝一直多說是自己的兒子,可是一直有傳言說……。
想到這裡,老王爺感到呼吸有些困難了,當今天下,先帝隻有完顏康一個成年兒子,其他三個兒子都年輕。
先帝沒有其他近支皇室。那麼自己家也不是完全沒有機會,畢竟主少國疑,自己又有定鼎之功,其他幾個王爺拿什麼和自己比。
那尖銳聲音再次響起,“老爺放心,那女人被帶進來後就一直關在密室,雜家有的是辦法讓她開口。”說罷,發出一陣陰惻惻的笑聲。
老王爺皺了皺眉,揮了揮手,“你先下去準備吧,記住,此事隻許成功不許失敗。”
待那尖銳聲音的主人退下後,老王爺緩緩起身,背著手在屋內踱步。
月光透過雕花的窗欞灑在地上,映出他斑駁的身影。他想起了自己那早夭的孫子,那孩子聰慧伶俐,本是他寄予厚望之人,卻在因為一個漢人妓女被郭黑子斬殺。
“哼,楊康,你以為護住那個漢人就能萬事大吉?”老王爺低聲呢喃,眼中閃爍著怨毒的光。
“當年先帝那樁風流韻事,說不定就是你身世的關鍵,隻要我能查清楚,不愁扳不倒你。”
而在密室之中,那被囚禁的女子正蜷縮在角落,麵容憔悴卻難掩曾經的風華。
聽到外麵傳來的腳步聲,她下意識地抱緊自己,眼中滿是恐懼與決絕。
究竟是誰救自己出來,能出順天府的大牢悄無聲息的救人,自己在大都有誰有這麼大能量,李香君開始思考。
難道是堂妹李銀瓶?不可能,李銀瓶入宮成為當今陛下的美人。除非她能說動陛下出手,可是自己有什麼秘密值得陛下暗中出手。
很快一陣腳步聲,噗噗噗的傳來,一個尖銳的響起,雖然李香君被裝麻袋裡,蒙著眼睛看不見,可是這人一靠近,李香君就知道這個人是宦官。
就是用再多香料,身上的氣味還是掩蓋不住。
“把她放出來吧!”
幾個粗壯的家丁將李香君從麻袋中拽出,粗魯地扯下她眼上的黑布。解開李香君手上和腳上繩索。
強烈的光線刺得李香君眯起雙眼,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身體,待適應之後,才看清眼前站著的身形尖瘦的宦官。
宦官邁著細碎的步子走近,手中的拂塵輕輕甩動,在寂靜的密室中發出細微的聲響。
“姑娘,咱們也彆兜圈子,說吧!”宦官臉上堆起假笑,聲音卻透著不容置疑的狠勁。
李香君將自己在公堂說的有說了一遍,
宦官大怒,“賤坯子,雜家要的不是這個,雜家才不管,你和完顏合達家他們那些陳穀子,爛芝麻的小事。”
李香君一臉疑惑,不知道這個宦官想要知道什麼?
宦官才不管這些:“給我打,先打30棍殺威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