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根本就沒什麼好糾結的。
本就是陳漫不願意開口說出解藥，她唯一的要求就是要見薑檸，這才沒辦法讓人把薑檸叫來。
現在她已經能解決軍人們吃陳漫那藥的問題，那見陳漫的事也沒什麼必要了。
但薑檸想知道陳漫她要說什麼。
說起來，她們也算對手了。
但卻是沒見上幾麵的對手。
在進審訊室之前，沈墨提出跟薑檸一起進去。
因為陳漫會催眠，審訊室裡，沒有派人貼身監視她的一舉一動。
梁旅長批準了沈墨一起進去，薑檸這個金疙瘩，確實得有人貼身保護著。
厚重的黑色鐵門打開，薑檸和沈墨走進去的那一刻，陳漫頭頂上的頂燈才陡然亮起。
陳漫在那頂燈之下，燈亮起的瞬間，陳漫眯了眯眼。
她的狀態看起來不太好，神色萎靡，麵容蒼白無血色。
薑檸低聲問沈墨，“用刑了？”
她雖這樣問，但卻沒在陳漫身上看到什麼外傷。
沈墨應了一聲，但沒說用什麼刑罰，還是不能讓媳婦兒聽到那些殘酷的東西。
薑檸也沒追問，陳漫精神不太好，但神色還很清明。
審訊室是一個黑色的屋子，四麵都是黑牆，唯一不同的便是這一扇不透光的鐵門，剛才燈沒亮起來的時候，薑檸以為進了什麼小黑屋。
這屋子應該也是審訊手段之一。
專門用來折磨犯人精神的。
陳漫被固定在椅子上，薑檸和沈墨坐在她的對麵。
頭頂明晃晃的燈光，刺得人生疼，一束強光隻打在陳漫的身上，給人莫名的壓抑感。
陳漫見到薑檸的那一刻，稍稍佝僂著的背脊也挺直了。
然後抬著一雙銳利又挑釁的眸子沉沉的盯著薑檸。
過了好一會兒，陳漫似乎沒有開口的意思，薑檸主動開了口，“你想說什麼？”
聽到薑檸的問話，陳漫終於開口了。
“嗬。”她輕笑了一聲，然後說，“我是輸了，但你也沒有贏吧。”
薑檸斟酌她話裡的意思。
大概猜出陳漫應該說的是那幾位用她的特效藥的事。
“你說的是.....”薑檸頓了頓，然後唇角一挑，隨即便道，“你那能隱秘蠶食人體五臟六腑的特效藥？”
這下輪到陳漫愣住了。
聽到薑檸的話，陳漫的瞳孔忍不住縮了一下。
捕捉到陳漫臉上的情緒，薑檸便知道話說到她的痛處了。
原本淡定的陳漫，放在椅子上手驀然收緊，聲音拔高，“不可能！”
薑檸嘴角上揚。
既然陳漫把她叫來審訊室，是想嘲諷她一番，那就怪不得她要嘲諷回去了。
“陳漫，你很厲害，在藥理方麵我不否認你是個天才，但我們華國有一句古話，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我們華國能人輩出，你太小看我們了。”
薑檸臉上的笑意，深深的刺痛了陳漫的眼睛。
“你來華國最大的錯，便是小瞧了我們。”薑檸語氣有些冷，陳漫的手段既狠辣又下作，這樣的人，沒必要跟她好言好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