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九九乘法表》的事，等明日睡醒了再說，現在她腦殼疼。
穀雨領命而去，不消兩刻鐘，他就回來了，跟著一起回來的還有夜無痕。
他輕聲喚道：“姑娘。”
“拿回來了？”江月漾還趴在桌子上，因此並未看到夜無痕也來了。
夜無痕撿起地上的紙團，展開一看，見是《九九乘法表》，一時不解。
他走到桌邊，放下手裡皺巴巴的紙張，彎腰與江月漾保持平視，“你怎麼看起來那麼頹喪？”
江月漾眨了眨眼，神色疑惑：“夜無痕？”
“嗯。”
“……你怎麼來了。”她緩緩坐直了身體。
夜無痕跟著站直，晃了晃帶著戒指的手，理所當然道：“來送戒指啊。”
“你給穀雨拿回來就行，不用親自跑一趟的。”
“有事找我？”江月漾接著問道。
“我……”夜無痕大腦飛轉，快速想了一個理由，“我來和你說聲謝謝。”
江月漾一聽就知道他是為夜殤的事而道謝，微微一笑道：“你我之間不必如此客氣。”
“所以我什麼謝禮都沒帶，就一句道謝。”夜無痕揚起了一個大大的笑臉。
江月漾抿唇一笑，揮手屏退穀雨後，又問：“叔叔回去了？”
“嗯，今早離開京城了。”
“你們相處得怎麼樣。”
夜無痕想了想，回道：“比想象中要和諧，他也不似傳言那般可怕。當然，這也許是因為我是他兒子。”
“不管怎麼樣，總體來說結果還不錯。”
“嗯。”
江月漾朝他伸手，“戒指給我。”
夜無痕把戒指取下來給她，問道：“你這次又想放什麼東西進去。”
“蚊香。”
“蚊香？”
話音剛落，江月漾就把戒指遞回去給他並解釋道：“駐守宮門的禁軍長時間被蚊子困擾，我答應賣蚊香給他們。”
夜無痕接過戒指戴好，想到她剛剛頹喪的樣子，不禁問道：“你剛看起來不太精神，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沒，就是我可能要教他們乘法了。”
“嗯？”夜無痕疑惑。
江月漾便把她向元帝舉薦用現代化記賬方式，元帝讓她教孔祭酒他們學習阿拉伯數字，以及她不想教乘法卻暴露《九九乘法表》的事情告訴了他。
夜無痕瞥向被他放到桌麵上的《九九乘法表》，原來她先前是在苦惱這個啊。
江月漾煩躁地說道：“陛下知道後一定會讓我教他們的，我都不懂怎麼教。”
乘除法她會，但她不太會教。
白天的時候，她本來想試著教阿樾學習乘除法，可話到嘴邊卻不知道怎麼說。
聞言，夜無痕將腦袋湊到她麵前問：“要不要我幫你？”
“你要怎麼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