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她整個人便被擁入一個溫暖寬闊的懷抱裡。
她奮力地掙紮著,情緒陡然失控:“放開我!陸瑾寒你聽到沒有,我不需要你可憐,你給我滾出去!”
陸瑾寒任由她一拳一拳打在自己身上,從頭到尾眉頭都沒皺一下,眼裡隻有心疼。
他一隻手緊緊禁錮著她的身體,一隻手輕輕地在她頭上撫摸著,“哭出來,哭出來就沒事了。沒事的,都會過去的,我在這裡,沒事的……”
薑清梵掙紮的力氣漸漸消失,她死死地揪住他肩頭的衣服,最後漸漸卸力,雙臂緊緊摟住他的脖子,整個人埋在他胸口,哭得渾身顫抖,卻悄無聲息。
陸瑾寒心痛到無以複加,隻能一下下地輕撫著她的背,將她緊緊摟住。
——
老爺子第二天一早下葬。
早上下起了蒙蒙細雨,墓地潮濕,霧氣蒙蒙。
有風吹來,送來的不僅是冷氣,還有潮濕的水氣。
薑清梵與祁越並肩站在黑色的傘下,沒多久她的頭發就濕潤了。
等到老爺子的骨灰徹底埋葬在地下,送行的人紛紛送上花後陸續離開。
最後隻剩下薑清梵和祁越。
祁越道:“爺爺走了。”
薑清梵:“……嗯。”
沉默蔓延。
過了會兒,祁越道:“我送你回去?”
薑清梵轉頭看去,祁越垂眸看著墓碑上老爺子的照片,向來溫和的眉眼仿佛染上墓地濕冷,整個人變得十分陌生。
薑清梵收回視線,心有所感,應了聲好。
回去的路上,祁越開車,薑清機坐在副駕上。
車裡的空調暖氣開得很高,沒多久,籠罩在兩人身上的潮氣就乾了。
祁越的手機一直有消息在響,他看也沒看一眼,仿佛沒聽見一般。
外麵的雨越下越大,剛進市中心,綿綿細雨就變成了豆大的雨滴,密密麻麻地砸在車窗上。
擋風玻璃前是一片模糊,能見度越來越低。
外麵越是雨聲嘈雜,車裡越是安靜。
隻有暖氣的風聲呼呼地吹著,無端令人感到壓抑。
在等一個紅綠燈的時候,薑清梵主動打破岑寂:“爺爺的律師什麼時候有空,讓他來找我,我不要祁氏的股份,到時候全都轉給你。”
祁越說:“那種東西無所謂,本來也是你的。”
薑清梵道:“沒有本來不本來,不是我的東西,我拿著也是麻煩。你才進公司幾年,人心還不穩,那些股份留給你,比放在我手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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