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憐算是看出來了,薑清梵就是軟硬不吃。
她索性也不再裝下去,臉上笑容淡了幾分,“今早上陸管家親自上門請薑小姐來做客,被薑小姐以他身份不夠資格為由拒絕了,所以我隻能親自過來跑這一趟。”
薑清梵:“嗯。”
容憐臉色一沉:“薑小姐,我想你應該知道我過來找你是為的什麼事。”
薑清梵雲淡風輕:“抱歉,不知道。”
容憐僅存的一點體麵都懶得維持了,對上薑清梵這麼個軟硬不吃,油鹽不進的家夥,她沒有當場發脾氣已經算是很有涵養了。
“我就不明白了,你到底哪點比沅沅好,瑾寒放著江家小姐不要,放著沅沅也不管,天天跟你廝混在一起!”
薑清梵還是那副冷冷淡淡的樣子:“不明白的話你應該去問陸瑾寒,問我做什麼,你難道想聽我說我是怎麼勾搭他的麼?”
“你……!”容憐實在拿她沒辦法,冷冷道:“薑小姐一直都是這麼不知羞恥麼?”
“我認為,在這個世界上,最沒有資格指責我不知羞恥的人就是容夫人。容夫人不也是憑借自己的本事和手段才走到今天陸夫人的位置上的麼?我一直當您是我人生路上的前輩,我認為您這種精神非常值得我學習,如果不是聽說過您的風光偉績,以我的出身,怕是一輩子也不會知道,原來人活在這個世界上,隻要不知羞恥不擇手段,就能得償所願的。”
容憐自從嫁入陸家,由情人扶正之後,已經很久沒有被人這樣當麵羞辱過了。
即便那些世家豪門的人內心裡瞧不上她,卻也不敢明目張膽諷刺她。
如今卻被一個小輩當麵嘲諷,她哪裡受得了這個氣!
新仇舊恨,她和這個薑清梵,算是結上仇了。
容憐冷哼:“薑小姐真是伶牙俐齒。”
“跟您學的。”
“……”
不管容憐說什麼,薑清梵都是一副虛心求教的樣子,表麵上是在恭維她,實際上句句都往容憐心口上紮。
前半程容憐還能維持住自己的表情,到了後半程,她想殺了薑清梵的人都有了!
早知道這個臭丫頭如此不省心,當年她就該徐夏去撞死她,而不是去撞她媽!
思及此,容憐又不禁想到了那個保鏢,如果不是薑清梵死死糾纏不肯罷休,她的人又怎麼會死?
那可是整個陸家對她最忠誠的男人!
薑清梵對容憐的反應視若無睹,她對陸家的人全無好感。
容憐身上有著和陸承遠身上一樣的特質,那種高人一等,視彆人為螻蟻的姿態,無不透露出這一家子的傲慢。
車裡安靜了一會兒,從市區駛入一片綠林。
林蔭大道兩旁的樹木葉子都已經黃了,如同黃金般鋪了滿地。
襯著藍天白雲,宛若一幅色彩濃鬱的油畫。
薑清梵自顧自看著窗外美景,不得不說,陸家的人雖然不討喜,但他們很會挑地方,這片區域的風景都快趕上人家的旅遊景點了。
容憐受不了自己被無視,她努力爬到陸太太的位置,是想被所有人看見的,而不是被一個小輩無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