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神來的井泰華不以為意的笑笑。
“辛苦說不上,凝萱雖然沒少在我身邊聽我念叨企業管理的事,但霍氏集團畢竟攤子太大了,我怕她一個小女孩兒拿捏不住···”
徐彥輝開心的說:“這點你不用擔心,霍餘梅會帶她一段時間。我這次去濟南,就是跟霍餘梅談的這事情。”
正如電話裡說的那樣,井泰華確實沒有絲毫的猶豫。
“凝萱肯定沒意見,什麼時候動身?”
“當然是越快越好。”
“行吧,一會兒回去我就跟她說。”
徐彥輝一臉懵逼的看著井泰華,詫異的問:“不是,你就這麼替大小姐決定了?”
“不然呢?”
井泰華笑著看看他,隨手給兩個人的茶杯續上水。
“我的閨女我了解,前幾天還吵著要來這裡跟你混呢。”
“不是,是我話沒說清楚,還是你聽岔劈了?不是跟我混,是去廣州主持霍氏集團···”
井泰華笑著打斷了一臉焦急的徐彥輝。
“我知道,我是說,這樣對凝萱來說也是好事,至少她現在已經成功的打入你隊伍內部了,是吧?”
徐彥輝愣愣的點了點頭。
能去接手霍氏集團,百分百就是徐彥輝自己人了。
“井老板,前幾天在冠縣的時候我就一直想問你,當時沒好意思開口···”
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徐彥輝也就沒有什麼可以顧忌的了。
井泰華笑眯眯的看著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我早就跟你說過,咱們是一家人,有什麼話直說就行,是你非要跟我見外。”
徐彥輝皺著眉頭仔細斟酌了下用詞,然後鄭重的說:“大哥,說實話,我現在什麼樣,你也清楚。雖然不至於太壞,但是絕對跟好人不沾邊。”
井泰華微微的笑了笑,並沒有表示認同還是反對。
“在冠縣你跟我說起凝萱的事,說實話,我真的有點吃驚。”
徐彥輝歎了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
“在我老家農村,有這麼一句老話,天上的牛郎配織女,地下的瘸驢拉破車。刨去好奇的成分,凝萱不應該出現在我的世界裡。”
看著徐彥輝一臉認真的神情,井泰華也收斂起了玩笑,默默的抽著煙。
“老弟,咱們倆之間,恭維的話我就不說了,太見外。凝萱已經成年了,有她自己的想法,我不會乾預,她媽媽也是這個意思。”
徐彥輝眉頭都快擰成了疙瘩,並沒有放棄說服井泰華。
“找個時間你好好跟凝萱談談吧,她可能道聽途說了我的故事,感到特彆的新鮮和好奇,但是她和我不是一個世界裡的人,不該往一塊攪和。”
徐彥輝很少有自卑的時候,但是麵對井凝萱他卻一直都自慚形穢。
毫不誇張的講,真的就是一朵鮮花和牛糞的差距。
井泰華能看出來,徐彥輝今天的精神狀態不太對。
輕輕的拍了拍徐彥輝的肩膀,井泰華輕聲說:“這不像是我認識的你,為什麼今天這麼悲觀?”
徐彥輝苦笑著搖了搖頭,默默的端起茶杯來狠狠地灌了一大口。
茶樓裡的杯子本來就小,這是茶藝,不是用來牛飲的···
緊緊的盯著井泰華,徐彥輝臉色凝重的說:“我現在就當我自己是個爛蘋果,結局是注定了的,早晚會爛的渣都沒有,所以,我不想再禍害任何人了···”
聽到徐彥輝的落寞的自嘲,井泰華不禁皺起了眉頭。
他發現今天的徐彥輝身上,完全沒有了平日裡的意氣風發,仿佛一個在風中搖曳的殘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