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方川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波動,每次在談起雲曉茜的時候,他都是這副表情。
“老五,說實話,單從長相上來說,我是配不上曉茜的。我知道你和燕兒、小微,包括璿璿都是為我好,但是我除了當過兵,還有什麼能拿的出手的?”
徐彥輝微微的笑笑,輕輕的攬住了他的肩膀。
“咱們倆都一樣,唯一能值得驕傲的地方,就是三年的兵營生涯了。”
殷方川說的確實也沒錯,雲曉茜很漂亮,用徐彥輝的話說,把臉擋住,跟明星沒什麼區彆···
“但是咱們也沒有必要太妄自菲薄,富麗六合雖然不是咱們的,但卻是咱們打下來的江山。如果沒有什麼太大的變故,咱們這輩子估計就在聊城待著了。”
小河邊的風光無限,兩個大男人就這麼勾肩搭背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偷偷約會的小情侶···
···
徐彥輝遠在冠縣農村,不知道在聊城的某個茶樓裡,薑鵬正和郭芬蘭談判。
這不是徐彥輝和葉靜經常光顧的茶樓,比他們那間要豪華的多···
“小薑,我和老呂能拿出來的最大誠意就是這樣了,我們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也要保證自己的生活質量。”
郭芬蘭靜靜的看著薑鵬,臉上帶著一貫的微笑。
身為呂正良的妻子,這些年她早就鍛煉出了一張公式化笑容的臉。
薑鵬靜靜的看著她,微微的笑了笑。
“郭姐,說實話,如果不是這次周建偉的案子,我這輩子都可能沒有機會跟您坐在一張桌子上。”
郭芬蘭不以為意的看著他,端起茶杯輕輕的呡了一口。
這個社會主張人人平等,但是郭芬蘭卻很清楚,人和人之間,根本不可能平等···
她和薑鵬之間隔著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
這道鴻溝雖然看不見摸不著,但卻是真真實實存在的。
“周建偉是我的朋友,拋開法律援助的層麵不談,我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朋友的女兒因為沒錢就治不起病。”
“對於周建偉的不幸,我和我們家老呂都深感同情,但是能力有限,我們能做的,也僅僅於此了。”
薑鵬沒有看推到自己眼前的那一摞錢,他隻是努力想幫周建偉的女兒爭取一個活命的機會···
“郭姐,我已經約見過徐彥輝了,不然的話也就不會有今天咱們倆的這次見麵。”
郭芬蘭微微一怔,隨即就恢複了平靜。
“徐彥輝?說實話,我不認識這個人。”
對於郭芬蘭的話,薑鵬並沒有感覺到意外。
當了這麼多年的律師,他見過太多撒謊一點都不臉紅的人。
其實他沒想到的是,郭芬蘭確實不認識徐彥輝···
“你可以不認識徐彥輝這個人,但這並不影響他能決定咱們之間的關係。”
“哦?作為一個律師,你竟然把希望寄托在一個陌生的人身上?”
薑鵬笑著搖了搖頭。
“首先,我和徐彥輝不算是陌生人,雖然還沒有達到朋友的高度,但是已經在向著朋友的方向發展了。”
“其次,我沒有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不管事情最後的結果是什麼樣的,我都會問心無愧。”
郭芬蘭歎了口氣,幽幽的說:“你是第二個跟我談起徐彥輝的人···我忽然對這個人很感興趣,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人,竟然讓這麼多人對他讚不絕口?”
薑鵬笑著把那摞錢往旁邊推了推,鄭重的說:“這些年經手的案子很多,見過的人也很多,但他是唯一讓我心悅誠服的人。”
郭芬蘭不禁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