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好奇心都是很重的,即使郭芬蘭已經是高官太太了,卻依舊不能免俗。
“他跟你說什麼了?”
“他說周建偉張口要這些錢雖然有點多,但是他相信你和呂主任會顧念和周建偉的交情的。”
郭芬蘭笑了。
“我以為他是個多麼高深莫測的人,看來也不過如此。”
郭芬蘭絲毫沒有掩飾對徐彥輝的蔑視和不屑。
他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平頭老百姓,竟然敢斷言一個政府高官?
而且,葉靜把他誇的天花亂墜,似乎並沒有想象中那樣是個高人。
薑鵬卻並沒有把郭芬蘭的嘲笑看在眼裡,他隻是靜靜的說:“他的確不是個高深莫測的人,他不過對人很真誠而已。他告訴我,周建偉愛女心切,已經處在了瀕臨爆發的邊緣。”
郭芬蘭頓時就失去了耐性,臉上也沒有一貫公式化的笑容,逐漸陰沉了下來。
“什麼意思?”
薑鵬沒有理會她,而是淡定的端起茶杯來品起了茶。
“確實是好茶。”
放下茶杯,薑鵬一臉平靜的看著郭芬蘭。
“有個很粗俗的詞,叫狗急跳牆。徐彥輝說,周建偉就站在發瘋和癲狂的邊緣,事情的走向決定了他是不是條瘋狗。”
“這是徐彥輝的原話?”
薑鵬笑著點了點頭。
“徐彥輝把你朋友說成是條瘋狗,你竟然還想要跟他成為朋友?”
郭芬蘭一臉不屑的看著薑鵬,在她的認知裡,男人就應該為了朋友兩肋插刀,而不是兩麵三刀。
“周建偉確實快成了瘋狗了,徐彥輝說的是事實,沒有哪個父親會看著自己的女兒沒錢治病而不發瘋。”
郭芬蘭眉頭緊皺,冷冷的盯著薑鵬。
“他女兒的病跟我們沒有任何的關係。”
“是,確實沒有關係。但是人在發瘋的時候總是會六親不認的,就像徐彥輝說的那樣,瘋狗在咬人的時候是不分男女老少的。”
“你在威脅我?”
現在的郭芬蘭已經完全暴露出了本性,冷峻的臉上帶著陰狠。
薑鵬做了這麼多年的律師,整天跟犯罪分子打交道,見慣了太多窮凶極惡的人,所以對郭芬蘭的惡相並不在意。
“在中國的法律中,對於威脅罪有著明確的界定。身為一個律師,我肯定不會知法犯法,我隻是以一個朋友的身份闡述一個事實而已,並沒有威脅的意思。”
法律是死的,但是律師是活的。
世界上既然有了完善的法律,為什麼還會有律師這個職業存在?
因為律師是解釋法律的。
同樣的案子,不同段位的律師乾預下,可能就會有不同的宣判結果。
多年的職業素養,薑鵬不會給郭芬蘭留下任何的話柄。
“這是周建偉的意思,還是徐彥輝的意思?”
薑鵬微微的笑了笑。
“徐彥輝不認識周建偉,這當然是周建偉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