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這些,真的很難想象,你知道嗎?”
“反差太大了,是嗎?”
“一言難儘啊……”
“哼!那你倒是說說,朵兒在場上是什麼樣子的。”
“那我可說了,絕無半句虛言,信不信由你!”
“說說看!”
柳梧璿將枕頭豎起來靠著,保持一貫的環臂抱膝之姿,聽坐在床邊的他娓娓道來。
“你知道你父親嗎?”
“這話什麼意思?”
“哦哦,我是說你了解你父親嗎?”
“呃……算是認識吧,小熟!小熟!”
“好!好,這就足夠了!”
二人竟無一人對如此荒唐的對話感到詫異,隻是一味的在邏輯的邊緣瘋狂試探,妄圖衝破一個正常人的認知。
“柳清明之名,在業界,聞者無不聞風喪膽。”
“當今金夏,當之無愧的商道第一人!”
“而金夏在雨朝北部的商業地位,曆來久居不下,自不必多言。”
“那麼,柳清明在如今整個雨朝的商業布局中,無疑是舉足輕重之人物。”
“其實有一點我一直很納悶,以你父親的地位和影響力,以及你們柳家所涉及的那些命脈產業,在這種時候,朝廷理所應當派人主動拜訪,並一路派兵護送你們到雨歌。”
“但據我所知,以上待遇你們並沒有被給予。”
她若有所思,接著又搖搖頭,表示對這些一無所知。
“算了,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再說這些也沒有意義,或許有一天,你到雨歌後,麵見聖上問問到底怎麼回事。”
“皇上是想見就能見的嗎?”
“平民百姓當然不行,彆說麵見,連自由進入雨歌城都不可能。”
“但若是你能證明自己是柳家之女,或許是有這個機會的。”
“哦哦,先回家吧,和爺爺他們商量後再做打算。”
“也對,那接著說。”
月升中天,屋子黯淡下來,可柳梧璿一點也不困,反倒越聽越興奮,一個勁催促柏涓滌快講。
柏涓滌也無半點倦意,好不容易營造的憂鬱情緒也在那一吻的攻勢下化作雲煙四散而去。
“這是從較為籠統的方麵談論你父親,而在金夏這個小圈子裡,盛氣淩人,比之更甚之人,便是你的妹妹,柳朵是也。”
“哦?怎麼說?”
“起初,人們都被她年幼的外表所蒙蔽,但沒有人敢瞧不起她,畢竟是柳清明之女。”
“她第一次出現在議事廳時,大家都以為她是柳清明帶過來玩耍的,但一細想又覺不妥,以柳清明對待事業的嚴謹程度,他不會如此放肆。”
“所以,大家都抱著一種觀察的心態,表麵在桌上自說自話,實則在暗地裡,餘光都集中在她身上。”
“柳朵,她一個人坐在本該是柳清明的位置上,也不避諱大家不懷好意的目光,若是誰中途偷偷看了她一眼,她無一都不注意到那個眼神,便以一個毫無表情,同樣冷峻的眼神回應。”
“你怎麼這麼清楚?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