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明明被鮮血浸染了一大塊的紗布之下,是完好無損的皮膚。???z
陳鴻熙皺了皺眉,衝著哥舒阿依道,“匕首給我。”
哥舒阿依一邊交出匕首,一邊有些無奈地歎息,“這都還不能證明,非得自己來一下子?”
陳鴻熙結果匕首便在自己的手腕上割開了一道口子,鮮血瞬間流下,可那傷口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愈合。
果然是跟梁煜他們一模一樣。
可……
“為什麼會這樣?”陳鴻熙卻是反問了起來。
哥舒阿依隻覺得奇怪,“當然是因為那顆膽的緣故,你怎麼回事?傻了不成?”
“不一樣!”陳鴻熙衝著哥舒阿依道,“梁煜他們服下蛇膽後,並非立刻有這樣的效果,我親眼見過梁煜受傷。”
當初梁煜以血養聚魂珠時,手臂上就有不少的傷疤。
可他剛剛服下野狼的膽,就有這樣的效果了?
聽著陳鴻熙的解釋,哥舒阿依也皺了眉,“若真是如此,是不是證明你吃下的那個比他們的要好?”
“有可能。”陳鴻熙淡淡應了聲,卻沒說下半句話。
也有可能,效果越大,反噬也越大。
而哥舒阿依聽到陳鴻熙的回答,整個人都鬆了口氣,而後將拆下的紗布一點一點的又給他纏了上去,“總之,你眼下沒事就是最好的結果了。”
她一邊纏著,一邊絮絮叨叨地開口,“但這件事決不能讓彆人知道,這幾日你還是要裝作傷重不能下床的樣子,我會跟他們說這幾日我會負責你的飲食起居,包括上藥的事,以你昨日那麼嚴重的樣子,至少也得三日後才能出這個門。”
陳鴻熙就這麼靜靜地聽著,心中的暖意因著她這一番絮叨而再次沸騰。
終於,他伸手握住了她的手,眸中透著幾分期盼,“留下來,可好?”
留下來……
雖然隻是短短的三個字,可其中包含了多重的分量,他們二人都很清楚。
哥舒阿依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低下頭去替他綁好腹部的紗布,歡歡說道,“你該知道我如今這樣照顧你,說出去都是該天打雷劈的。”
語氣很平靜,像是在訴說著一件極其平常的事。
可明明是血海深仇,又如何能平靜得了呢?
三天,她隻繼續留三天,等他騙過了所有人,能堂而皇之離開這個房間的時候,她就可以安心走了。
陳鴻熙知道她內心的煎熬,卻是反問道,“可你離開了這裡,又能去哪兒?”
昨日不曾攔她,就是想讓她能自己想清楚這一點。
她無處可去。
卻是忘了,她的性子最為倔強,聽到陳鴻熙這樣問,心底便湧起了幾分不悅來,“天下之地,自有我可去的地方,不勞殿下掛心。”
她說著,紗布也重新纏好了,於是她跳下了床,衝著陳鴻熙道,“我去跟府醫說一聲你醒了。”說罷,便是轉身離去。
看著哥舒阿依那般決然的步子,陳鴻熙的腦海中卻浮現出了那日他用長劍劃破了哥舒萬脖子的場景。
若早知有今日,當初就不該動手。
可……哪有那麼多早知道。
筆趣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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