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過就是求他放過我的婆婆和孩子,我都跪在他麵前磕頭了,還表示不要那五萬塊錢也行,可他卻當著帽子的麵毆打我啊!”
“這個帽子可以為我作證!”
張翠翠朝著鏡頭哭訴道。
隨著她話音剛落,鄧林立馬就清了清嗓子,沉聲道:“沒錯,我剛才都看見了,受害者委曲求全的希望他能給出家人的線索,可這畜生……不是,這家夥卻出手傷人,實在是太過分了!”
李景誠:……
他人都麻了。
好一出栽贓大戲啊。
媒體的鏡頭下,李景誠的右眼皮子不停的跳,半邊臉都抽搐了。
“李景誠,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真的是你綁架了張翠翠的家人嗎?”
“請問她的家人被你藏在了何處?”
“景懿集團難道就是這麼辦事的嗎?”
“你有沒有想過,你的行為會對景懿集團造成多大的影響?”
“這件事是你自己一個人做的,還是有景懿集團的高層默許呢?”
“不要繼續裝傻充愣,你的形象已經沒救了!”
“請回答我們的問題,謝謝!”
……
一眾記者撲到李景誠的麵前。
嘰嘰喳喳的聲音,吵得他腦仁兒疼。
事情怎麼就到了這個地步?
他想破腦殼都想不明白。
鄧林眼看著目的已經達到了,於是站起身對門外的同事招了招手,說:“重案當前,我們暫時不接受媒體的采訪!”
幾名同事走了進來,穿過激動的媒體人群,將李景誠給帶走了。
看守室內。
李景誠盤腿坐在地上,心煩意亂的抓了把後腦勺的頭發。
他感覺自己好像被人釘在了案板上。
成了待宰的魚肉。
並且自己一點辦法也沒有。
隻能眼睜睜看著彆人手起刀落。
正抓狂的時候。
鄧林突然拿著份盒飯,打開看守室的門走了進來。
也不管李景誠現在是個什麼表情,他將盒飯放在地上,隨即也坐了下來,靠在牆上說:“剛才醫院來電話了,說你兄弟人暫且沒事,至少還能活三個月!”
這算哪門子的沒事?
李景誠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抓起盒飯開始往嘴裡扒拉。
鄧林又道:“其實你們的計劃不錯,如果換做是我,也會想讓那個命不久矣的家夥承擔所有的罪行!”
“你真喜歡編故事,那就去當兒童圖畫的編劇,彆乾什麼帽子,這行業不適合你!”
李景誠一邊吃,一邊吐槽道。
聽見這話,鄧林也沒生氣,而是湊上前說:“李景誠,你這個人就是想法太多,你什麼都想要,又當又立,一隻腳踩在惡人的地界上,一隻腳踩在好人的地界上,時間久了,連你自己都不認識自己了吧?”
“隨便你怎麼說,反正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在我身上是問不出任何有價值的東西!”
李景誠眼神頓了頓,卻很快恢複如常,低著頭乾飯。
見他如此。
鄧林隻是笑笑:“你說李曦年何罪之有呢,在你來濱洲之前,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外公竟然就是景懿集團的掌權人,結果你一露麵,他就遭遇了幾次橫禍,還差點被送進去,我認識的人當中,他是最慘的那個!”
“難道我不慘?我特麼到底做了什麼,要被你們如此對待?”
李景誠梗著脖子問道。
“你做了什麼自己心裡沒數?”鄧林戳了戳他的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