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乙弗氏前例,又思及秦姝不惜以身為質也要說服柔然退兵,如今竟還要強忍酸楚勸他親近旁人,隻覺心尖也被她的淚水浸得生疼。。
“這些事原不該讓你憂心的,你這樣我更心疼!”
秦姝更是悲從中來,喉間溢出嗚咽:“你這樣我也心疼......”
話音未落,已將臉埋進高澄胸前。
秦姝少有這般摸樣,高澄緊了緊懷裡人:
“阿姝放心,隻要再使些金銀絹綢,再請禿突佳多喝幾次酒,再說,可有兩個柔然的公主在晉陽,就如人質一般,他們不敢輕舉妄動的。
況且,出兵一次耗費巨大,能相安無事,阿那瓌也斷不會輕易大動乾戈。
至於母親,她是個心軟的人,禁不住我央求的,過些日子我在跟她說說,她就能放你回蒹葭苑了......”
秦姝越聽越不對,立刻止了泣聲。
高澄舒了一口氣:“阿姝放心了吧?!”
秦姝不由咬唇:“那子惠哥哥,你就做做樣子,多去公主那裡走動!”
“什麼?”高澄驚愕,合著定心丸白喂了,自己這般剖白心跡,秦姝竟還要他去做這表麵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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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姝......”高澄苦笑著搖頭。
“你可知那丫頭房中的客榻早被母親命人撤去?每回去我都隻能睡在地上,硌得骨頭生疼,我不想去!”
婁昭君知曉當初高歡與綺娜一直分床,待綺娜被高澄收繼後,便特意撤去了她宮中所有多餘的床榻。
高澄扳過秦姝的肩膀,望進她眼底:“阿姝,你老實答我......”聲音裡帶著前所未有的認真,
“你當真愛我?”
秦姝秦姝心頭一顫,今日她說了太多違心的話,一直引誘著高澄落入自己算計之中。
也隻有這個問題她能鄭重作答。
朱唇輕啟,吐出一字:“愛!”
“旁人愛我巴不得我專寵,可為你到了你這裡,你竟把我往外推,倒真是學了我母親一般!......”
他想起母親為父親的隱忍,悠悠歎息:“我不願你也像她那樣……太苦了!”
高澄越是情真意切,秦姝心頭越是酸澀難當。
索性彆過臉去:“反正我也習慣你妻妾成群,你這樣,我反倒不慣!”
高澄眸光一暗,對這話氣極反笑。
鬆開雙手坐正身子,唇角勾弧:“好,好得很!既然阿姝這般大度......那回宮便如你所願,演一出‘雙星伴月’如何?”
秦姝純然不解:“何為雙星伴月?”
高澄忍不住笑出聲,拽著秦姝坐到腿上,湊近她耳側,將其中不堪的荒唐巨細一一描繪,見懷中人兒耳尖漸染緋色,掙紮著想躲,卻強橫地扣住她後頸,不容她逃離半分。
待說完最後一字,聲線恢複如常:“阿姝......可願?”
秦姝掙開他的懷抱,氣道:“你......你找彆人演吧!”
高澄喜於她的反應,卻見她已俯身去推車門:“停車!”
這一生氣,就鬨下車,高澄倒習慣了,也沒攔著。
掀開車簾子,見她氣得眼尾泛紅,自己反倒抿唇而笑。
待車駕重新起步,才喊道:“阿姝,可要早些回來,月亮還等著星星呢!”
秦姝歎了口氣,沿著街市尋覓,瞧見街角‘濟世堂’,就快步走了進去。
直接奔到櫃前:“掌櫃的,煩請配一劑下胎藥?”
滿堂夥計頓時停了搗藥聲。
老掌櫃遲疑片刻,才徐徐說道:“娘子...這藥可馬虎不得。”
往一旁診案抬了抬手:“人命關天,不如……先讓坐堂大夫給您請個脈,仔細斟酌斟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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