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淵明輕舒了一口氣:“大將軍如此說,我也就放心了!”
此時,秦姝緩緩步入。
來了晉陽這是第一次見到她,蕭淵明怔怔望著個尚未相認的女兒,唇齒微動。
褪去寒山軍營的戎裝,一襲素雅衣裙襯得她是那麼溫婉美好。
不由自主地從榻上站起身來,目光交織著難以言說的愧疚與隱秘的歡喜。
高澄察覺到他的異樣,眸色一沉,不動聲色地上前半步,將秦姝引至身側,語氣得體且攜笑:
“貞陽侯,這位是琅琊公主。”
蕭淵明身形微僵,按禮,他該伏拜行禮,可父親又豈能跪拜自己的骨肉?
高澄見他遲疑,轉而對秦姝說道:“殿下,這是梁國貞陽侯,”
對於寒山軍營中的一切,包括蕭淵明所透露的親近,以及蘭京對自己的脅迫,秦姝一直未曾向高澄和盤托出。
秦姝隻輕輕頷首,亦無一句話。
“貞陽侯,可還有旁的事兒?”
高澄的問話恰似逐客令,蕭淵明回神,尷尬應道:“不敢再叨擾大將軍,容明告退。”
說罷朝著高澄深深一揖,匆匆退出殿後仰望著天際,心底複雜至極。
殿門剛剛合攏,高澄便急不可耐托著秦姝上榻,嫻熟除去環佩綢帶甩得一地。
掌心順著腿側遊走而上,掀卷裙裾之際褻褲窸窣滑出榻沿。
俯身咬上她的脖頸撩撥。
情濃之際倏然睜眼,卻見秦姝雙眸渙散望著虛空,沒有迷醉唯有失神。
眸色一沉,直扣住她腰肢狠狠往上一提,力道又重又狠。
“看著我。”高澄低啞溢出一句,手上力道更重三分,直見秦姝睫羽輕顫,闔眸溢出嚶嚀,才覺舒暢。
“不過幾日,就生疏了?”
秦姝呼吸細碎,仍擠出一低問:“你叫我來?就是為了這個?”
高澄不由得嗤笑:“怎麼,不樂意?”指腹摩挲她下頜。
秦姝唇角斜斜一勾,咬唇抬腰旋身,直接反客為主。
“不是說......要一起用膳嗎?”
“可忘晨炊,可略晚膳,唯獨著巫山雲雨不可輕負。阿姝積欠下的朝朝暮暮,不至青絲發白,又如何償補得清?!”
“青絲發白?!”秦姝柔柔倚進高澄懷中,纖指繞著他的青絲婉轉,眼底漾著繾綣。
“我們真能白頭偕老嗎?”
“大將軍,午膳已備,可要此刻傳膳?”
殿外詢聲驚攪到纏綿,高澄猶不耐煩,冷聲應了一句。
“全都退下,未有傳召莫再來擾。”
輕輕拍了拍秦姝腰身,嗔道:“阿姝,你再這般僵著,待到擎天之勢頹唐,可就要枉費這陽台春色了。”
秦姝下頜杵著高澄的肩膀,慵懶的趴著仍是不舍動一動,直到高澄托她的下頜,引她看向自己。
“額?!”高澄皺鼻。
“嗯!?”秦姝挑眉。
調笑漸成化不開的纏綿,呼吸交錯間,室內的沉香雲煙愈發黏稠。
......
“一到三更啊,那個侍衛的腦袋,就會在北闕飄來飄去......飄來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