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泰能清晰地聽到自己劇烈的心跳聲,仿佛要衝破胸膛。
他死死地屏住呼吸,感覺每一口空氣都像是千斤重擔,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他的身體緊繃得如同一張拉滿的弓,肌肉隆起,隨時準備應對可能的突發情況。手指輕輕搭在扳機上,仿佛隻要敵人稍有察覺,就會毫不猶豫地扣動扳機,展開一場殊死搏鬥。
張衝緊緊地抱著他那心愛的機槍,貼在山石後麵,大氣都不敢出。他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巡邏隊的方向,眼神中充滿了警惕和堅毅。
汗水不停地從他的額頭冒出,順著臉頰滑落,但他顧不上擦拭,生怕一個細微的動作就會暴露他們的位置。
他在心裡默默祈禱,希望巡邏隊不要發現他們,讓這次危險能夠平安度過。
蔣小魚蜷縮在兩塊石頭之間的縫隙裡,雙手捂住嘴巴,試圖壓抑住自己急促的呼吸聲。
他的身體止不住地微微顫抖,恐懼如同潮水一般將他淹沒。他不敢想象如果被敵人發現,等待他們的將會是什麼樣的結局。他在心裡不斷地給自己打氣,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要相信隊長和隊友。
展大鵬趴在地上,將狙擊槍架在一塊凸起的石頭上,眼睛透過瞄準鏡,冷靜地注視著巡邏隊的一舉一動。
他的呼吸平穩而均勻,仿佛周圍的緊張氛圍與他無關。他的大腦在飛速運轉,計算著敵人的位置、距離和可能的行動路線。隻要敵人有任何異動,他就會毫不猶豫地開槍,給予敵人致命一擊。
何晨光緊緊地握著微型相機,身體一動不動地貼在地麵上。他的眼睛依然盯著相機的取景框,希望能夠在不被發現的情況下,再捕捉到一些有用的畫麵。他的心中充滿了不甘,明明已經拍攝到了很多重要的資料,但他總覺得還不夠,還想要更多。但他也清楚,現在首要的任務是保證大家的安全。
手電筒的光束在黑暗中如同毒蛇的信子,幾次掃過他們藏身的山坡。每一次光束掃來,都像是死神的凝視,讓眾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林泰感覺那光束仿佛直接穿透了他的身體,將他的每一個毛孔都暴露在敵人的視線之下。他的神經緊繃到了極點,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警惕地戒備著。
幸運的是,巡邏隊似乎並沒有察覺到異常。他們邁著整齊的步伐,繼續沿著小路前行。
軍犬在前麵嗅著氣味,偶爾發出幾聲低吠,但並沒有停下腳步。
巡邏士兵們的手電筒光束雖然不斷地掃射著周圍,但最終還是沒有發現隱藏在山坡上的他們。
隨著巡邏隊的腳步聲漸漸遠去,緊張的氛圍才稍稍有所緩和。
收集完足夠的情報後,小隊成員們心中都湧起一股如釋重負又緊張急切的情緒。
如釋重負,是因為曆經艱險,他們成功完成了關鍵的情報收集任務;緊張急切,則是清楚此地依舊危機四伏,必須儘快按計劃撤離這龍潭虎穴。
林泰率先站起身,輕輕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眼神堅定地望向撤離方向。他低聲卻有力地說道:“同誌們,任務完成,咱們按計劃撤!”
隊員們迅速整理好裝備,張衝將沉重的機槍扛得更穩,何晨光緊緊握住突擊步槍,蔣小魚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不再那麼緊張,展大鵬則冷靜地環顧四周,時刻保持警戒。
眾人小心翼翼地出發,腳步輕盈而敏捷,儘量不發出多餘的聲響。山林中依舊彌漫著一股肅殺的氣息,月光透過枝葉的縫隙灑下,形成一片片斑駁的光影,仿佛隨時會有危險從其中躥出。每走一步,他們的神經都緊繃著,耳朵捕捉著周圍的每一絲動靜,眼睛警惕地掃視著各個角落。
然而,剛走出不到一公裡,林泰的腳步陡然一頓。他敏銳的直覺如同拉響了警報,一種強烈的不安湧上心頭。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眉頭緊緊皺起,眼神中閃過一絲警覺。立即舉起拳頭示意停下。
他豎起耳朵,眉頭緊鎖,那細微卻又清晰的金屬碰撞聲如同重錘一般,一下下敲擊在他緊繃的神經上。
他太熟悉這種聲音了,那是裝備磕碰所發出的聲響,而在這敵後的山林中,這無疑意味著前方有敵人。
他心中暗叫不好,危險近在咫尺,隊員們的安危此刻如巨石般沉甸甸地壓在他心頭。
他迅速轉過頭,眼神如利刃般掃過每一位隊員,那目光中傳遞著不容置疑的緊迫感。“快,有情況!”
他壓低聲音,話語簡短卻充滿力量。隊員們在長期的並肩作戰中早已與他形成了默契,瞬間心領神會。他立即帶領隊員隱蔽到路旁的溝壑中。
透過枝葉的縫隙,他凝視著前方的樹林。一隊全副武裝的敵方特種兵正沿著蜿蜒的山路搜索前進,他們步伐整齊,動作嫻熟,每一步都踏得沉穩有力,彰顯著訓練有素的專業素養。
這些敵方特種兵身著黑色的作戰服,在夜色中宛如鬼魅般神秘而危險。頭盔上的夜視儀閃爍著幽綠的光芒,如同野獸的眼睛,仿佛能洞察黑暗中的一切。
他們的臉上塗抹著迷彩油,神情冷峻而嚴肅,時刻保持著高度的警惕。身上的戰術背心掛滿了各種裝備,彈匣、手雷、匕首等一應俱全,在月光的映照下偶爾閃爍出冰冷的金屬光澤。
手中的自動步槍緊緊地握在胸前,手指搭在扳機附近,隻要稍有風吹草動,便能立刻開火。
他們兩兩一組,相互配合,交替掩護,仔細地搜索著山路兩側的每一處可疑之處。其中,走在隊伍前列的幾人還時不時蹲下身子,檢查地麵上是否有異樣的痕跡,不放過任何可能暴露他們行蹤的線索。
林泰默默數了數,心中一沉,至少有十二個人。這些敵方特種兵裝備精良,訓練有素,是戰場上難纏的對手。
如果正麵遭遇,己方小隊在人數和裝備上都不占優勢,勝算不大。他的眉頭緊緊皺起,額頭上浮現出深深的紋路,內心盤算著應對之策。他深知,此刻絕不能衝動,必須冷靜地尋找脫身之計,否則整個小隊都將陷入絕境。
蔣小魚蜷縮在林泰身旁,眼睛死死地盯著那隊敵方特種兵,呼吸急促而沉重,身體微微顫抖。
他的雙手緊緊握住手中的武器,恐懼如同潮水一般在他心中翻湧,他害怕這隊敵人會發現他們,害怕即將到來的激烈戰鬥。
林泰察覺到了蔣小魚的緊張與恐懼,他輕輕拍了拍蔣小魚的肩膀。那一下拍擊,力度適中,帶著安撫與鼓勵。
林泰的手掌寬厚而溫暖,傳遞著一種堅定的力量。蔣小魚微微轉過頭,迎上林泰沉穩的目光,那目光中充滿了信任和鎮定,仿佛在告訴他:“彆害怕,有我在。”
林泰用手指了指另一條迂回路線。那是一條隱藏在山林深處的小徑,平日裡鮮有人走,路徑崎嶇難行,但卻能避開敵方特種兵的搜索範圍。
林泰在心中已經仔細規劃好了路線,他知道,隻有沿著這條迂回的小路,小隊才能安全地撤離。
他低聲對蔣小魚說道:“按這條路線走,注意隱蔽,跟緊隊伍。”
林泰示意眾人出發後,小隊便如同鬼魅般,在山林間屏息凝神地緩慢移動。
每一個隊員都將自己的呼吸控製到最輕,仿佛生怕那一絲氣息都會驚動這寂靜的山林,引來致命的危險。
張衝扛著那挺重型機槍,腳步放得極慢極輕。他的雙臂肌肉緊繃,穩穩地托著機槍,儘量不讓這沉重的裝備發出哪怕一丁點兒碰撞聲。
他的眼睛時刻警惕地掃視著四周,汗水順著臉頰不斷滾落,他卻無暇顧及,隻是專注於腳下的每一步,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會暴露整個小隊。
何晨光身姿矯健,像一隻靈活的狸貓,在樹木與山石間穿梭。他的雙手緊緊握著突擊步槍,每一次落腳都先輕輕地試探地麵,確認沒有鬆動的石塊或枯枝後,才敢將身體的重量緩緩放上去。他的目光時而盯著前方的路線,時而留意著周圍的動靜,時刻準備應對可能出現的突發狀況。
蔣小魚緊緊跟在隊伍中間,心臟在胸腔裡劇烈跳動。他努力壓抑著自己急促的呼吸,雙手因為緊張而微微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