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不堪入目的圖案和文字,像一把把肮臟的匕首,瞬間刺痛了他的眼睛。
林泰的眉頭陡然間緊緊皺起,宛如兩座即將相撞的山峰,額頭上的青筋也因憤怒而高高隆起。一股怒火從他的心底騰起,如同沉睡的火山突然噴發,熊熊燃燒。
在這戰火紛飛的戰場上,敵人不僅帶來死亡和破壞,還以這樣低俗的方式宣泄著他們的醜陋與墮落。
他氣得臉頰漲紅,狠狠地啐了一口,那口唾沫重重地落在地上,仿佛是對敵人的唾棄與鄙視,心中對這些侵略者的厭惡又增添了幾分,如同往熊熊燃燒的火堆裡又添了一把乾柴。
轉身之際,他看到角落裡的行軍灶。行軍灶已經被炮彈的衝擊力掀翻在地,餘燼還在微弱地閃爍著,那星星點點的火光,在這冰冷的戰場環境中,顯得格外淒涼與無助。
林泰心中一陣厭惡,仿佛看到了敵人在這行軍灶旁嬉笑打鬨、準備著繼續殘害無辜的場景。
他緊咬著牙關,抬起腳狠狠地踢向行軍灶,那一腳帶著他滿心的憤怒與憎惡,力量之大仿佛要將這行軍灶徹底摧毀。隨著“哐當”一聲巨響,
行軍灶翻滾了幾下,餘燼裡滾出一個燒焦的馬鈴薯。那馬鈴薯黑黢黢的,表皮焦糊,皺巴巴的如同一張曆經滄桑的老人臉,散發著一股刺鼻的糊味。
林泰盯著它,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複雜的情緒,心中不禁想到,在這殘酷的戰爭中,即便是這樣簡單的食物,也成了奢侈。
敵人或許也和自己的戰友們一樣,在饑餓中煎熬,可他們卻選擇了侵略和傷害,將這原本可以充滿溫暖與生機的行軍灶,變成了他們罪惡的見證。
林泰繼續往角落裡探尋,在一處陰影中,他發現了一捆軍毯。軍毯被繩索緊緊地捆著,上麵落滿了灰塵和泥土,仿佛在歲月的長河中被遺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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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蹲下身子,動作輕柔得如同對待一件珍貴的文物,小心翼翼地解開繩索。
那繩索因為長時間的捆綁而變得僵硬,他的手指用力地拉扯著,關節都因為用力而泛白。
雙手輕輕抖開軍毯,就在這時,一張照片從軍毯裡掉了出來,輕飄飄地落在滿是塵土的地上。
林泰心中一驚,像是在黑暗中突然觸碰到了一個未知的秘密,連忙彎腰撿起照片。
照片邊角有明顯的血指印,那暗紅的血跡已經乾涸,顏色暗沉得如同陳舊的鐵鏽,像是戰爭留下的殘酷印記,無聲地訴說著這裡曾發生的血腥與傷痛。
照片上,一位金發女人溫柔地抱著兩個可愛的小孩,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女人的眼神裡滿是慈愛,如同春日裡的暖陽,緊緊地摟著孩子,仿佛在給予他們無儘的溫暖和安全感。兩個小孩,一個男孩一個女孩,穿著乾淨整潔的衣服,臉上掛著天真無邪的笑容,依偎在母親的懷裡,那笑容如同清晨的露珠般純淨。而站在他們身旁的男人,穿著一身林泰從未見過的軍裝,身姿挺拔得如同青鬆,眼神中透著堅定和自信,仿佛在守護著自己最珍視的家人。
隨著夜幕的降臨,白天激烈戰鬥後的戰場暫時歸於平靜。可空氣中彌漫的硝煙與血腥味兒,依舊濃重得讓人喘不過氣,還有那殘垣斷壁和橫七豎八的屍體,在月色的映照下,影影綽綽,無不訴說著這裡曾經曆的殘酷廝殺。林泰將那張承載著複雜情感的全家福照片輕輕放入貼身口袋,手指輕輕拍了拍,似是給自己注入一份無形的力量,那力量仿佛在告訴他要守護這樣的幸福,不讓更多的家庭像這樣被戰爭摧毀。隨後,他便全身心投入到陣地的後續布置與防守準備中。他和戰友們一起加固掩體,檢查武器裝備,分配防守崗位,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對勝利的渴望和對和平的向往。
當一切稍作安頓,疲憊如潮水般將他淹沒,他的眼皮像是被灌了鉛般沉重,雙腿也像綁上了千斤巨石,每走一步都無比艱難。
可他不敢有絲毫懈怠,深知敵人隨時可能卷土重來。
他簡單地吃了點壓縮餅乾,那餅乾硬邦邦的,如同石頭一般,在口中咀嚼時咯得牙齒生疼,喝了幾口冰冷刺骨的水,那水如同寒冰般順著喉嚨滑下,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之後,便強撐著巡查防線。月光灑在雪地上,原本潔白的雪被鮮血浸染,斑斑駁駁,像是一幅用生命繪製的慘烈畫卷,在月色下顯得格外陰森。他的腳步在雪地上留下一串深深的腳印,每一步都仿佛在丈量著戰爭的殘酷與無情。
然而,這份短暫的寧靜很快就被打破。午夜時分,一陣尖銳的哨聲劃破夜空,那哨聲如同惡魔的召喚,尖銳而刺耳,瞬間穿透了寂靜的夜色。
緊接著,遠處傳來沉悶的腳步聲和低沉的呼喊聲,那聲音如同悶雷般在黑暗中滾動,越來越近。林泰的心猛地一緊,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攥住,他立刻意識到:敵軍反撲了!
幾乎是瞬間,他的身體進入了高度戒備狀態,所有的疲憊都被拋到九霄雲外,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強烈的戰鬥意誌。
他的眼神變得犀利而堅定,如同兩柄寒光閃爍的利劍,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戰鬥。
敵軍毫不留情地發射了照明彈,刹那間,整個雪地被照得發藍,亮如白晝。那冰冷的藍光如同惡魔的目光,將整個陣地暴露無遺。
林泰迅速衝向自己負責的戰壕拐角,一路上,子彈呼嘯著從他耳邊飛過,尖銳的氣流割破空氣的聲響如同死神的呼嘯。
他能感覺到子彈擦著耳邊飛過的灼熱,仿佛下一秒就會將自己擊中。他的身體靈活地躲避著,每一次閃身都充滿了驚險與刺激。
終於,他蜷縮在戰壕拐角,這裡相對隱蔽一些,但也絕非安全之地。呼嘯的子彈不斷在頭頂飛過,濺起的雪花和泥土落在他的身上。
他緊緊地握著步槍,手指熟練地伸向子彈袋,準備往步槍彈倉壓子彈。就在這時,他突然感到掌心一陣鑽心的疼痛,那疼痛如同尖銳的針猛地刺入他的肉裡。
他的眉頭瞬間擰成一團,臉上露出痛苦的神情,低頭一看,才發現之前結冰的傷口又裂開了。鮮血正從那裂開的傷口中緩緩滲出,在這極寒的溫度下,很快就有再次結冰的趨勢。
曳光彈如同一支支燃燒的利箭,在墨色的寒夜天幕上瘋狂地劃出一道道刺眼的紅線。那光芒熾烈得近乎灼目,將原本沉寂的夜空切割得支離破碎,每一道光軌都像是死神揮舞的鐮刀,裹挾著冰冷的殺意呼嘯而過。林泰緊緊地貼在戰壕拐角的土牆後,背脊與粗糙的泥塊硌得生疼,卻渾然不覺。他的雙眼死死地盯著頭頂那不斷交錯的紅線,瞳孔在強光與暗影的交替中劇烈收縮,耳朵裡灌滿了子彈撕裂空氣的尖嘯,混雜著戰友們嘶啞的呼喊與槍炮的轟鳴,像是有無數根鋼針在耳膜上反複穿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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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人的火力鋪天蓋地而來,密集得如同驟雨,根本無法看清他們在夜色中隱藏的具體位置。
林泰的牙關咬得咯咯作響,掌心的傷口在反複握槍中再次裂開,鮮血順著指縫滲出來,與冰冷的槍身粘在一起,帶來一陣陣鑽心的刺痛。
他深吸一口氣,胸腔裡灌滿了帶著硝煙味的寒氣,強忍著痛楚將步槍穩穩地端在身前,槍托緊緊抵住肩窩,對著敵軍大致的方向開始盲射。每一次扣動扳機,步槍都會猛地後坐,槍托重重地撞在他的鎖骨上,那股衝擊力如同重錘反複敲擊,震得他鎖骨生疼,仿佛下一秒骨頭就要裂開。
但他不敢有絲毫停頓。每一次射擊都像是在與死神進行一場驚險的博弈,每一顆呼嘯而出的子彈都承載著他守護陣地的決心。
汗水順著他滿是塵土的額頭不斷滾落,與臉上的泥垢混合在一起,在臉頰上衝刷出一道道黑色的痕跡,又很快在寒風中凍結成冰。
他的手指因為長時間扣動扳機而變得麻木僵硬,指關節泛著青白,但手臂卻像澆築了鋼鐵一般,始終保持著穩定的射擊姿勢。
時間在這場慘烈的對峙中仿佛被無限拉長,每一秒都像一個世紀般漫長。
林泰的體力在飛速消耗,肺部如同風箱般劇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帶著灼燒般的疼痛,仿佛要從喉嚨裡擠出火焰。
他的視線開始模糊,眼前的紅線與黑影漸漸重疊,但眼神深處的堅定卻絲毫未減。“堅持住,一定要堅持住!”
他在心中反複默念,“不能讓敵人前進一步,絕不能讓戰友們的犧牲白費!”
在激烈的交火中,戰友們的呼喊聲、槍炮的轟鳴聲與傷員的呻吟聲交織在一起,譜成一曲悲壯的戰歌。
有的戰友在嘶吼著衝鋒的口號,聲音裡充滿了無畏的勇氣;有的則在痛苦地呻吟,那微弱的聲音像針一樣紮在林泰的心上。
他知道,每一個堅守在這裡的戰友都在拚儘最後一絲力氣,自己絕不能辜負這份信任。
終於,在天際泛起魚肚白的淩晨時分,經過一番殊死搏殺,敵軍的攻勢漸漸瓦解。戰場上的槍炮聲如同退潮般平息下來,彌漫的硝煙在清冷的晨風中緩緩飄散,露出被炮火熏黑的天空。林泰顫抖著放下步槍,槍身的餘溫與掌心的血跡粘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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