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鬆樹像沉默的衛士,矗立在四周,它們的樹乾粗壯得需要兩人合抱。鬆針在枝頭沙沙作響,像是在低聲訴說著不為人知的秘密。陽光透過層層疊疊的枝葉,灑在雪地上,形成斑駁的光影,交織在一起,讓人感覺仿佛置身於一個神秘的迷宮,每走一步都可能迷失方向。
何晨光走在隊伍的一側,他的腳步輕盈而謹慎,就像一隻敏捷的獵豹在叢林中穿梭。他的眼睛不斷掃視著周圍的環境,不放過任何一個可疑的地方。
突然,他感覺腳下踩到了一個軟乎乎的東西。他心中一驚,就像平靜的湖麵投入了一顆巨石,泛起層層漣漪。他立刻停下腳步,全身的神經瞬間緊繃起來,每一根寒毛都豎了起來。
他小心翼翼地蹲下身,伸出雙手扒開覆蓋在上麵的積雪。他的雙手凍得通紅,手指在雪地裡摸索著,動作輕柔得生怕驚擾了什麼。
隨著積雪被一點點撥開,一隻死掉的野兔露了出來。它的身體已經僵硬,僵硬的四肢伸展在雪地上。皮毛上沾滿了雪和泥土,顯得臟兮兮的。
何晨光的目光落在野兔的脖子上,那裡有一道明顯的勒痕,像是被一根粗壯的繩子緊緊勒住過。他的眉頭緊鎖,眉心擰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這隻野兔是被野獸捕殺的,還是敵人設下的陷阱,用來引誘他們上鉤?他的腦海中迅速閃過各種可能性,每一種都讓他感到不安。
何晨光輕輕將野兔翻了個身,仔細檢查著它的身體,試圖找到更多的線索。他的手指在野兔的皮毛上輕輕滑動,感受著每一處細節。
他能感覺到野兔身上冰冷的溫度,還有皮毛下僵硬的肌肉。他知道,在這看似平靜的樹林裡,每一個細微的線索都可能關係到整個隊伍的安危。
他的心中暗自祈禱,希望這隻是一隻普通的野兔,而不是敵人的陰謀。
“隊長,這裡有隻死掉的野兔,脖子上有勒痕。”何晨光壓低聲音,通過通訊器向林泰報告。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緊張,但更多的是冷靜和果斷。
他知道在這種情況下,必須保持冷靜,才能更好地應對可能出現的危險。他等待著林泰的指示,心中暗暗做好了應對各種情況的準備,不管是與敵人正麵交鋒,還是巧妙地避開陷阱,他都已做好了戰鬥的姿態。
林泰聽到何晨光的報告後,心中一緊,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地攥住。他敏銳的目光迅速掃過周圍的環境,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當看到樹乾上那道新鮮的刮痕時,心中“咯噔”一下,一種強烈的直覺告訴他,附近極有可能潛藏著敵人。他的心臟開始加速跳動,每一次跳動都像是在敲響警鐘。
但多年的戰鬥經驗讓他迅速冷靜下來,他清楚此刻必須保持清醒的頭腦。
他迅速打了個分散搜索的手勢,那手勢乾脆而利落,如同戰場上最精準的指令。隊員們心領神會,立刻各自散開,小心翼翼地朝著不同方向展開搜索。
他們的腳步輕盈得仿佛生怕驚擾了這片寂靜的樹林,每一步都踩得小心翼翼,儘量不發出聲響。
林泰自己則目不轉睛地盯著樹乾上的刮痕,緩緩靠近。他的每一步都踏得極為謹慎,耳朵時刻捕捉著周圍哪怕最細微的動靜。
他能聽到自己的腳步聲在雪地裡的輕微聲響,還有遠處隊員們移動時樹枝的沙沙聲。雙手緊緊握住手中的步槍,指關節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
那道刮痕像是金屬物件蹭掉樹皮留下的,邊緣還帶著一些木屑,在陽光的折射下閃爍著異樣的光。
林泰蹲下身子,仔細端詳著刮痕,伸出手指輕輕觸摸,感受著那粗糙的觸感。他在心中暗自思忖,這金屬物件會是什麼?是敵人的武器裝備,比如步槍的槍托或者匕首的刀柄?
還是某個偵察設備,像是望遠鏡的支架?不管是什麼,都意味著敵人就在不遠處,一場未知的危險或許正悄然逼近。他的手心開始出汗,後背也被汗水浸濕,但他依然保持著冷靜的外表。
他抬起頭,目光如鷹隼般掃視著周圍的地形。很快,他發現二十米外的窪地裡有些許異樣。那裡看似被鬆枝巧妙地偽裝著,像是一片自然生長的灌木叢。
鬆枝交錯纏繞,完美地融入了周圍的環境。但林泰憑借著多年的戰鬥經驗,還是察覺到了一絲不尋常。帆布篷上落滿了雪,與周圍的雪景融為一體,乍一看很難發現破綻。
然而,支撐杆的金屬反光卻如同黑夜中的一盞明燈,在陽光的照耀下一閃一閃,暴露了這個隱藏觀察哨的位置。
林泰的心跳微微加速,但他的神情卻愈發冷靜。他清楚,此刻任何的衝動都可能導致任務失敗,甚至危及整個小隊的安全。
他趴在地上,動作輕盈得如同一條潛伏的蛇,開始匍匐靠近。每前進一寸,他都要先觀察一番周圍的情況,用眼角的餘光掃視著四周的樹木和雪地,確保沒有被敵人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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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冷的雪地浸濕了他的軍裝,刺骨的寒意滲透進他的身體,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但他絲毫不在意,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前方的觀察哨上。
他的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悄悄地靠近,摸清敵人的情況,然後給他們致命一擊。
隨著距離逐漸拉近,林泰隱隱約約聽到篷子裡傳來擤鼻涕的聲音。
他緩緩從腰間摸出匕首,那匕首仿佛剛從冰窖中取出,冰冷的觸感順著指尖迅速蔓延開來,仿佛帶著肅殺的氣息,瞬間讓他的血液都冷卻了幾分。
這把匕首跟隨他曆經無數次戰鬥,刀鋒上還殘留著往昔敵人的血跡,是他最信賴的貼身武器之一。他小心翼翼地將匕首咬在嘴裡,牙齒緊緊咬住刀柄,腮幫子因用力而微微鼓起。
他的舌頭輕輕掃過刀柄上的紋路,這熟悉的觸感卻無法緩解他此刻的緊張,每一絲呼吸都變得格外謹慎,生怕牙齒與刀柄碰撞發出哪怕最細微的聲響,從而驚動篷內的敵人。
他的左手如同一隻潛行的夜貓,在黑暗中悄然伸出,每一次動作都輕柔得如同雪花飄落。手指尖輕輕觸碰到帆布邊緣,那冰冷且粗糙的觸感讓他下意識地縮了一下手指,但他很快穩住心神。
他的目光透過微弱的光線,死死盯著帆布與積雪粘連的地方,心臟隨著手指的動作一下一下地猛跳。當他慢慢用力掀開帆布時,帆布與積雪粘連處發出輕微的撕扯聲。
這聲音在寂靜的環境中,在林泰聽來卻如同炸雷一般。
他的心猛地一緊,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攥住,呼吸也瞬間屏住,眼睛瞪得滾圓,死死盯著帆布篷內,每一根神經都緊繃到了極點,警惕著任何可能的動靜,額頭上的冷汗順著臉頰悄然滑落。
隨著帆布一點點被掀開,篷子裡的景象逐漸映入眼簾。篷子裡的敵人正背對著他,全神貫注地啃著麵包。那麵包在敵人手中被一口口咬下,發出有節奏的咀嚼聲。
敵人咀嚼時肩膀有節奏地聳動著,每一下都讓林泰的心跳加速。一頂鋼盔被隨意地放在電台上,在昏暗的光線中泛著冷冷的光,像是一頭蟄伏的凶獸,散發著無形的壓迫感。
林泰的目光掃過鋼盔,心中暗自盤算著敵人的實力和裝備。這鋼盔的樣式表明敵人可能是精銳部隊,那電台又意味著他們具備強大的通訊能力,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喉嚨也變得乾澀起來。
但多年的戰鬥經驗讓他迅速鎮定下來,他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內心的緊張,告訴自己必須冷靜應對。
這個瞬間,時間仿佛凝固了。林泰的腦海中閃過無數個念頭,各種可能出現的狀況如電影般在他腦海中快速播放。他清楚,隻要敵人稍有察覺,一場激烈的戰鬥就會瞬間爆發。
而他們小隊此刻的處境不容有失,每一個成員都肩負著重要使命,必須悄無聲息地解決眼前這個敵人,獲取更多情報,才能在這場殘酷的戰爭中多一分生存的希望,多一分完成任務的可能。
說時遲那時快,林泰瞅準時機,像一隻迅猛的獵豹般一個箭步衝了進去。他的右腳猛地一蹬雪地,積雪四濺,身體如離弦之箭般彈射而出。他的肌肉緊繃,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這一撲之上。
右手如鐵鉗一般迅速捂住對方的嘴巴,那力量之大,讓敵人連一聲悶哼都無法發出。敵人的臉頰被他的手掌完全捂住,掙紮的動作隻換來手掌更加用力的擠壓。
與此同時,咬在嘴裡的匕首被他迅速抽出,寒光一閃,橫在了敵人的喉結前。
匕首的利刃輕輕觸碰著敵人的皮膚,那冰冷的觸感讓敵人瞬間清醒過來,隻要敵人稍有反抗,利刃便會毫不猶豫地割破他的喉嚨。
敵人的身體瞬間僵硬,仿佛被施了定身咒。手中的麵包掉落在地,發出沉悶的聲響,滾落到一旁。
他的雙眼瞪得滾圓,眼球幾乎要從眼眶中凸出,滿是驚恐。林泰能感覺到敵人的身體在劇烈顫抖,如同狂風中的樹葉。
敵人的呼吸急促而紊亂,熱氣噴在他的手上,帶著一股緊張的濕氣。林泰在敵人耳邊低聲說道:“彆動,否則你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