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溫婉而言,紀冷明是她永遠不可能放上談判桌的摯愛。
有人拿她的男人當賭桌的籌碼。
溫婉輸不起。
也絕不能輸。
因此,最能解決問題的根本辦法,便是殺了趙凱!
在和楊思義楊副總溝通交流完畢後,溫婉尤不放心,趕忙給紀冷明去了一通來電。
晚間九點,天幕懸星。
紀冷明手頭工作未完,正嘴裡叼著塊芝麻大餅,專心致誌的敲著電腦。
手機‘嗡嗡’震動聲,把他從工作狀態,拉回到日常生活中。
見來電是溫婉,男人眼中掠過一絲疑惑。
按照紀冷明的推算,這個時間點,溫婉應該還在宴會吃吃喝喝、社交應酬,不太可能有時間聯係他。
但也沒多想。
電話一接通。
男人快速道:“怎麼有時間給我打電話?”
“宴會無聊,還是已經結束了?”
溫婉自從收到趙凱的威脅後,心裡總是不踏實。
現下聽見她的明明的聲音,總算定了定。
女人不太願意講實話。
但她心頭又慌得緊,便打算用一貫的無賴作風掩蓋過去。
“是啊,宴會太無聊了!”
“你知道的,無聊的生活等於早死。”
“我怕你守活寡。”
“所以,你趕緊多說點好聽的情話,好讓我續個命。”
這番話乍聽之下好像沒什麼問題。
但紀冷明偏偏察覺到了不對勁。
青年隨口一問:“你在宴會上遇見什麼了?又是‘早死’又是‘守寡’的,什麼時候你的意誌變得這麼消沉了?”
都說言者無心,聽者有意。
溫婉心裡揣著事。
她被紀冷明這麼一問,立刻成了一隻受了驚嚇的貓,‘噌’的渾身炸毛。
“你…你…我哪兒意誌消沉了?戲說不是胡說,說話要講證據的!”
紀冷明後背往椅子上一靠。
“我是沒什麼證據。”
“不過,你不是一天到晚精神飽滿的跟打了雞血似的嗎?”
“我認識的所有人裡,就屬你最活潑調皮。”
“你見過哪個‘每天一睜眼,就想著乾翻全世界’的人,會想‘早死’這種事的?”
溫婉兩眼眨巴眨巴。
她覺得紀冷明在罵她。
可又覺得對方在誇她。
機智的溫大小姐決定不在這種有可能對自己不利的問題上糾結。
她仿佛華生附體,一下子發現了盲點。
女人兩眼微微發亮。
秀眉輕挑上揚。
“某種程度上,你也沒講錯。”
“你就是我的全世界。”
“我確實…很想乾翻全世界哎!”
紀冷明在‘男女情事’上已然脫離‘純潔’的範疇了。
但骨子裡依舊是個保守的人。
意識到溫婉什麼意思,不由羞惱。
“溫婉,你在宴會上呢,請注意點形象!”
“大晚上的,淨講些胡話,不批評你兩句,渾身作癢是吧!”
溫婉幾乎能想象得出此刻紀冷明的模樣。
她的明明,此時一定隱隱咬著牙。
耳朵根發紅發燙。
眼神裡蓄滿了尷尬,又充滿了無奈。
一想到清心寡欲的男人被挑逗得麵紅耳赤的樣子,溫婉心情簡直好到飛起。
她故意曲解紀冷明話中的含義。
舔著嘴角問。
“這些話不該在晚上說?”
“難道你要我白天講?”
“你終於願意白日宣淫了?”
紀冷明:“??!!”
聰明的紀老板堅決不鑽溫大小姐挖的破坑。
他板正著臉:“皮一下很開心是吧?”
“你曉不曉得,手機上有個‘掛斷’的按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