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冷明通過自己的技能,最終發現了溫婉失蹤的地點,並緊急驅車趕往寶華鎮。
身為一切始作俑者的趙凱,起初收到黃申的‘紀冷明已離開’的短消息時,並不以為意。
直到範誌山發來賀電後,透露了一個不同尋常的消息。
“趙公子,溫小姐已經被順利擒捉了,預計再過兩三個小時,您就能親眼見著她了!”
“嘿嘿,恭喜趙公子啊,今晚要當新郎啦!”
趙凱正準備沐浴更衣,順便安排人打掃布置私宅。
冷不丁聽到範誌山的討喜話,再一聯想到今晚即將發生的事,本就不錯的心情,立刻好到飛起。
但為了維持上位者的姿態,仍舊克製著表示。
“差不多得了!”
“一切等我見著溫婉再說。”
“還有,你也彆太得意忘形,樂極生悲的苦果,沒人能承受得起!”
範誌山知道對方裝裝樣子的。
“懂懂懂!”
中年男人很懂事的繼續:“嘿嘿,今晚良辰美景,注定一場不眠之夜。”
“我這邊安排了一點助興的東西,已經叫人給您送去了。”
提起這茬。
範誌山忍不住誇耀他的寶貝,聲音顯得相當猥瑣下流。
“趙公子,我送您的,那可是好東西啊!”
“正兒八經西方實驗室的精品,專供他們上流社會的,我花了不少力氣才弄到。”
“再如何剛烈的女人,保管最後都服服帖帖的,乖得跟小綿羊似的!”
趙凱啐了一口,有些不屑。
“我需要那種下三濫?”
“我既然能設計圈套把溫婉弄到手,便一定能讓她心甘情願的跟著我!”
“她那樣的女人,慕強是刻在骨子裡的。”
“隻要我比她強,比她厲害,我不愁她看不上我!”
範誌山直咋舌。
依照他‘萬花叢中過’的經驗,總覺得趙凱的事兒不會那麼順利。
但範誌山不會在這種時候給對方潑冷水,觸趙凱的黴頭。
便說:“趙公子英明神武,一個溫家的大小姐而已,肯定手拿把掐,不在話下。”
“反正呢,東西我還是給您送去,也算聊表一番心意。”
“至於用不用,全在公子您自個兒。”
“可以吧?”
趙凱沒說‘要’,也沒說‘不要’。
但在範誌山這裡,那就是默許‘要’的意思了。
隔了一會兒。
趙凱想起‘紀冷明’這人。
隨口問:“你不是安排人在c市監視紀冷明呢麼,他從黃申那兒離開後,去哪兒了?”
範誌山也正想彙報這事。
便順嘴道:“從黃秘書那兒呆了一陣,接著回家了。”
“哦,對了,我幾分鐘前收到的消息。”
“說是…姓紀的帶著一個胖子,和一個老頭,開車走了。”
“看他們的出城方向,應該是東麵,不曉得乾嘛去的。”
趙凱嗅到一絲不尋常的氣息。
“你沒派人跟著?”
範誌山有口難言:“派人跟著了,但沒跟上。”
“對方開車速度實在凶猛,跟趕著去投胎似的,所以…”
趙凱心中頓時湧起一陣強烈不安。
“你說…姓紀的往東邊去了?”
範誌山:“看方向,確實是東麵。”
趙凱目光猝然淩厲。
“溫婉是在寶華鎮附近被捉的吧?”
“寶華鎮恰好就在c市的東邊。”
“你說,姓紀的,有沒有可能...是去找溫婉的?”
範誌山直搖頭,大呼不可能。
“這肯定不可能。”
“就算姓紀的再怎麼聰明,再怎麼神勇,也不可能在短短一兩個小時裡,就知道溫婉的下落吧!”
“姓紀的他隻是個人,又不是神,公子,您可千萬彆高看他了!”
趙凱調查到的有關紀冷明的信息,大部分都非常抽象。
抽象到他一介天之驕子,完全看不懂。
就比如‘工廠被炸’這件事,正常人基本該遣散員工,就遣散員工,然後走各種司法流程。
可這個紀冷明偏不。
直到現在,都還留著一群‘智商低、人品低、能力低’的三低人群。
也不知道他想乾嘛。
儘管趙凱看不透紀冷明,但他心頭橫生的忌憚之感,仍舊驅使著他小心提防此人。
趙凱謹慎道:“凡事要多做個準備。”
“這樣吧,你派人去寶華鎮那兒看看,看看姓紀的有沒有跟過去。”
“如果沒有,就當一切無事發生。”
“若看到姓紀的了。”
說到此處,趙凱眼中掠過一道毒辣。
“那證明此人確實有點能耐。”
“給我想方設法做掉他!”
——
紀冷明全然心係溫婉的安危。
從c市出發前往寶華鎮,原定3小時的路程,被他疾風帶閃電的兩個小時抵達了。
而等到紀冷明、孫彪、韓道仁三人尋尋覓覓、抽絲剝繭,終於尋找到案發地點時,已經晚上八點。
此時,距離溫婉失蹤,已經過去了五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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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黑沉,無星無月。
天邊暗雲湧動。
低而厚的冷空氣由北向南移動,即將帶來一場初秋的大雨。
寶華鎮往南十公裡處的山林榛莽之間,有數道強力手電閃爍著光。
孫彪裹緊衣裳,站在密林雜草之間,抬頭看看被風刮動的四野。
“他奶奶的,這鬼地方怎麼這麼冷,幸好多帶了件衣裳,不然鐵定要凍感冒。”
韓道仁正在勘驗一片折斷的植被,同時提取砂石交錯的地表上的淩亂的車轍痕跡。
聽見孫彪抱怨,忍不住接話茬。
“一方麵冷空氣南下,另一方麵,這兒山多,又遠離塵囂,又是大晚上,肯定要比城市裡更冷一點。”
接著韓道仁看向十米開外處,蹲守在一株刺槐樹旁不曉得搜尋什麼的紀冷明。
“紀老弟,幸虧你及早發現了溫小姐的失蹤地點。”
“這兒都是野路,地質風貌以粘土和碎石居多,比較鬆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