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晚點過來,一大場大雨,什麼痕跡都要被水流衝沒了。”
紀冷明沒搭話。
他銳利的視線,始終在七零八落的斷裂的野樹野草間睃巡著什麼。
韓道仁把話題扯回到案子上。
愁眉深皺。
“這裡估計就是第一案發現場了。”
他戴著乳膠手套的手指虛劃過一個範圍。
“車轍印記比較新鮮。”
“從輪胎花紋、軸距、輪距初步判斷,至少存在三種不同型號的車輛的輪胎印記。”
“一種為常見越野車使用的全地形輪胎,花紋粗大;一種更接近公路型suv輪胎,花紋較細;還有一種…紋路奇特,疑似改裝車輛使用的深溝槽t泥地胎。”
“這裡山道崎嶇複雜,出入口不少。”
“但隻要確定車轍痕跡,就能判斷出他們是從哪條道上離開的。”
紀冷明並未反對韓道仁的結論。
青年手中的手電筒閃爍著強光。
他手指一伸,摘下一片綠油油的樹葉。
孫彪離得近,一眼能看得清,樹葉上黏附著的已經乾涸了的血跡。
“謔,還出血了!”
孫彪意識到這血有可能是溫婉的,趕緊安慰紀冷明。
“老板,你可彆多想,也不一定就是溫小姐…”
但他話還沒講完。
紀冷明已從一根斷了枝的刺槐樹上,撚起一根細長的發絲。
青年表麵看不出任何情緒。
隻是離得近的孫彪發現,老板眼中的寒光,要比深更半夜的連綿群山還要冷冽。
見到紀冷明發現了新物證,韓道仁立刻擠過來。
這名精瘦的老頭聲音冷峻而確定。
“看來,溫小姐是在這兒被生擒的。”
“從四周灌木的折斷,以及植被的倒伏方向來看,溫小姐應該進行了很強烈的反抗。”
韓道仁手電筒掃了掃周邊,用心觀察,認真思考幾秒。
“好像隻有這處有大片灌木倒塌的痕跡,其他地方卻沒有。”
“這就說明…”
紀冷明爬站起來。
看著和平時沒什麼不同。
隻是音調比平時要低沉幾分,帶著一種刻意剝離了情緒的冷靜。
“那就說明,很有可能,嫌疑人在擒住受害者時,向其注射了足量的藥物,使其失去抵抗力。”
“不然,憑借溫婉的拚搏精神,不可能隻出現這麼點掙紮的痕跡。”
紀冷明的推斷,讓眾人沉默下來。
帶血的樹葉、樹枝上的發絲、可能存在的注射藥物…一樁樁一件件,都在刺激著大家的神經。
正當大家想寬慰紀冷明兩句時。
驀然間發現,獨立於荒莽之地的青年,清俊的麵貌,正浮露出與其氣質完全不符的凶戾。
孫彪和韓道仁驚愕之餘,以為自己看花了眼。
再回首時。
忽然,紀冷明已調轉過身。
恍然剛剛發生的隻是一場錯覺。
孫彪還沒回過神,發現他的老板已經走出三四米遠了。
明明四野道路不平,亂石嶙峋,偏偏青年步子邁得極穩、極沉。
“老板,你去哪兒?”
紀冷明的背影在幽暗的光線裡,過分的虛無縹緲。
他言簡意賅,腳步沒有停留的意思。
“去查看這裡的每個出口的輪胎印記。”
孫彪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隻好手足無措的關心:“這兒路況不好,彆走太快了,小心…”
紀冷明仿佛根本沒耐心聽彆人講話。
“知道了。”
丟下這三個字後,甚至越走越快,孫彪想追都追不上。
落後一步的孫彪,拉住同樣落後一步的韓道仁的胳膊。
男人壓低嗓音,小心翼翼:“老韓,你有沒有覺得,老板和以往…不太一樣啊?”
韓道仁撇撇嘴,表示無語。
“人家女朋友丟了,怎麼可能還和過去一樣。”
孫彪很糾結:“你沒理解我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現在的老板,有點嚇人。”
他怕韓道仁不明所以,便抓耳撓腮的解釋。
“你要知道,我們老板很親近大家的,我們廠子的工人,都喜歡和他交流說話。”
“但現在站在他邊上,讓人害怕的忍不住想逃離…”
提起這茬,韓道仁倒也有相同的感受。
現在的紀老弟,確實給人一種相當危險的感覺。
但他沒覺得不妥。
“你管他嚇不嚇人,反正是你老板,又不會害你,你怕雞毛啊!”
孫彪:“可…”
韓道仁往對方肩頭重重一拍,推著孫胖子往前走。
“可什麼可!”
“快點走了,磨磨唧唧的!”
然而,兩人還沒走多遠。
陡然之間,黑魆魆的環境下,方才走遠了的紀冷明,正去而複返。
孫彪剛要張嘴問情況。
紀冷明已急迫著低吼:“快!快把手電關了!”
韓道仁反應迅速。
一把奪過孫彪的手電,‘哢’的雙雙關閉。
這時,他才問:“出什麼事了?”
紀冷明沒多言,而是將手指指向山下。
此時夜色濃稠如墨。
疾風勁吼,山林簌簌。
然而。
山下小道上,卻異乎尋常的行駛來一輛汽車。
車燈熾白,探出的光猶如兩道利刃,要把冷沉沉的夜撕開口子。
孫彪摸不著頭腦:“這麼晚了,路又不好,誰會大晚上走這條路啊!”
說完。
他想到某一種可能,頓時驚駭的瞪圓了眼。
“他…他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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