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渝氣得不輕,有些想把手裡的棗泥糕扔出去。
可最終他沒有這麼做,隻是僵了一會兒後,咬牙離開。
不怪他們偏心安安,這薑姮也太不知好歹了。
倔成這樣,哪裡有天真無邪又軟糯糯的安安招人疼啊!
夏知渝越想越懊惱,不自覺就跑到了沈硯初的洞府,抱怨起了這件事。
沈硯初怔了怔,微微苦笑:“你要體諒師妹,韓師弟才隕落沒多久,她心情不好是正常的。”
夏知渝抿唇:“我知道,所以我才沒翻臉和她吵起來。真是的,那姓韓的和她認識才多長時間,怎麼就看得這麼重要呢?連我的心情也不在乎了!”
他身為薑姮認識幾百年的師兄,又是打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在一個後來者麵前就這麼沒分量嗎?
沈硯初垂眸:“或許,你這個問題,也是師妹曾經無數次問自己的。”
夏知渝像是被什麼擊中一般,愣住了。
他的臉色變幻數次,最終頹然垂下了頭。
沈硯初看向窗外搖曳的花樹枝條,神情落寞。
他的洞府用幻術變成了清雅宅院的模樣,庭院裡有梅花,鶴,還有古琴。
不知道的,還以為住在這裡的是一位吟詩作對的風雅公子。
自從意識到自己的偏頗錯誤後,沈硯初出於各種有意無意,拉開了自己和其他人的距離。尤其是安安那邊。
遠離了人群後,許多事從局外者的角度回顧,才意識到自己曾經的可惡。
一碗水端不平也就罷了,還把水潑向受儘冷落的那個。
沈硯初現在依舊很疼愛安安,但不太想沒事主動去找她了。
好在許寧安現在天天主要纏著江淮序,次要纏著霍時傾,沒有注意到她大師兄的異常。
薑姮竭力讓自己從韓玠隕落的陰影中走出來。
她照常打坐修煉,外出購買大批靈藥,回洞府裡默默吃光。
這天,她正在運功調息,外麵忽然傳來了一位略耳熟的女子聲音。
“薑師姐,可方便出來一趟?”
她收了功,起身出了洞府。
原來是上次帶她去韓玠洞府的那位藥堂師妹。
“怎麼了師妹,有什麼事嗎?”薑姮問。
這位師妹拿出一個小包裹給她:“先前我不是去無儘海那邊做任務嘛,韓師兄聽說後,托我給你找的那邊的靈藥,據說可以治療經脈,你有空試試。”
薑姮的手一頓,道了謝,又邀她進去坐坐。
師妹搖搖頭,說自己還有事要忙,下次再坐,說著笑嘻嘻告辭了。
一看她風塵仆仆的樣子,顯然是剛從無儘海那邊回來,沒有來得及聽說韓玠隕落的事。
薑姮看著手中的小包裹,心情有些低落。
明明隻是蒙騙外人的借口,韓玠卻一直記在了心上,就連同門去做任務都不忘拜托。
要是當時她再強大一點,可以掙脫霍時傾的鉗製,強行把他帶上蓮花座就好了。
薑姮來到了韓玠的洞府外。